郑元贤双手紧握方向盘,指关节整个泛白,情绪显得非常不稳定,紧锁的眉更是深沉的有些吓人。
太翔少东解除婚约,这是不是意谓着之宁将离开他?
不,他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自从之宁答应与他交往开始,他就告诉自己要有耐心,即使明知她忘不了那个男人,他也愿意用最大的诚意及努力唤醒她、感动她,因为他深信时间能改变一切,时间能淡化一切记忆。
但是现在……没有时间了!
如果他再不采取行动的话,眼看就要输了!不,他不想就这么认输,他不想就这么失去之宁
车子似乎开了很久很久,张之宁完全没有发现车子并非往宿舍的方向行驶,盘旋在她脑海的思绪非常混乱,有报纸上的消息,有欧巴桑的话——
直到她听见一声清脆的女性嗓音喊着:“欢迎光临!”她这才发觉不对。
赶紧坐直起身子,她看到一位年轻的服务小姐交给郑元贤一把钥匙。
张之宁愣住了,直直地望住郑元贤,带着戒慎恐惧的表情问:“郑大哥,这是哪里?”
郑元贤受伤地看了她一眼,也不回话,就直接把车子开进去。
张之宁惊恐的瞪大眼,看着那一栋一栋两层楼的建筑物。她明白了,这是——汽车旅馆!
“郑大哥,你要做什么?”张之宁吓坏了,脸色苍白地摇动车门,“别闹了,郑大哥,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我们回去,快点,我们回去!”
电动铁门打开,郑元贤僵着表情将车子驶进里面,张之宁更惊惧了,她踢着车门只想逃下车。÷:
他看着她惊惧的动作,受伤转为愤怒,胸口的火焰燃烧的更炽。
“我们是男女朋友不是吗?你担心什么?和自己的男朋友上床,是这么恐怖的一件事吗?你的反应真的很特别!”这些话倒不知是在讽刺她还是自己。
张之宁急哭了。
“郑大哥求求你不要这样子,你吓坏我了,你真的吓坏我了!”她一边踢着车门,一边哭着求郑元贤。
“我怎么努力都不行吗?”郑元贤受伤地喊,伸手去抓张之宁。
张之宁挣扎,然而体力总不及他,在一阵拉扯下,郑元贤的唇覆了下来,她想逃,他却掌控她的头让她无所遁逃,那张唇紧紧的、紧紧的压住她。
“我看到那篇报导了,你准备要离开我了是不是?”郑元贤陷入失去张之宁的恐慌里,也失去了往日的理性。
“放开我,郑大哥,快放开我!”张之宁一面挣扎、一面摸索着皮包里的手机,混乱中按了几个键。
“你想打电话给谁?给李承恩吗?”郑元贤发现了她的手机,一把抢了过来。“原来你们一直有联络?”
他呼吸急喘,神情异常。“每天送花的人就是他?我早猜到了!你值夜班他送消夜,甚至还帮你们宿舍安装冷气,他为你设想的挺周到的嘛!现在他连婚约都取消了,你们的问题解决了,只剩下踢开我就可以大团圆了?”
张之宁以为听错了,她瞪大眼睛。送花、送消夜,装冷气这些不都是郑大哥做的?难道不是,那么会是……
“不要装出一副惊讶的表情!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当你的同事错以为那些东西都是我送的,跑过来感谢我时,你知不知道我的心被扎得有多痛?”郑元贤抓紧张之宁的手臂,那张饱受挫折的脸逼近她眼前。
张之宁的睫毛闪了闪,眼眶一阵发热,这才方知这些日子以来,她伤他有多深。
“郑大哥,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她垂下头去,怪自己该死,怪自己糊涂,她怎么可以利用郑元贤当挡箭牌,她怎么可以不考虑清楚,就贸然的将郑元贤拖下水?她怎么可以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