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拿自个儿生命开玩笑。她在他掌风往脸庞扫过同时闭气右手一挥,香味浓郁的迷香扑撒在靳剑星脸上。
靳剑星没料到她会使出暗招,一时间闭气不及,硬生生的吸入迷香。
他头一晕,往后退了几步,视线已然模糊,身子也摇摇欲坠。
刁儿唇一扬,充满了邪气,煞是满意靳剑星的中计。
谈青云瞧情形不对,身形一跃,落至靳剑星身旁,连忙扶住主子。“庄主!”
靳剑星推开谈青云的扶持,怒喝道:“别管我!”他自尊心极.强,岂容得别人扶持,更毋宁说他是被女人所伤!
谈青云愣了一愣,僵在原地,心下多少明了庄主会这么生气地推开他,和他的自尊有关。
靳剑星原本锐利的黑眸,此刻被迷蒙取代。他快看不清跟前愈来愈模糊的人影,唯一捕捉得到的是刁儿得意的笑容。
“你输了。”
“我没输,是你使暗招。”握紧双拳,他克制着渐渐昏沉的神智。
刁儿哼笑了一声。“所谓兵不厌诈;你输是事实。”话落,她转过身,举步离去。才走没几步,她觉得身后有道强风,转身正要看是何物,靳剑星的俊颜已出现在她眼前,让她吓了好大一跳。普通人中了迷香不到一刻便会昏迷不醒,她对他可是下了双倍分量,他未昏厥已属不易,又怎么可能走得动呢?
靳剑星朝她阴沉沉一笑。“输的人是你!”话声未落,他以敏捷的速度,一个手刀重击她后颈。
刁儿还来不及出声,便晕厥在他怀中。
抱着她的身子,靳剑星强运气不让自己倒下来。他深吸了几口气,将她打横一抱,转过身面对娘亲。“娘,儿子和刁儿的事,请您老人家不要插手。”他会如此说,是料想娘亲会在他晕厥时将刁儿送离靳家庄。
靳老太君欲开口,却又出不了声,叹了一口气,点头应允儿子的请求。
靳剑星又望向谈青云,交代道:“青云,在我未醒过来这段期间,庄里的事情就由你全权处理。”
“是。”
该说的也说了,该交代的也交代了,靳剑星放心的抱起刁儿,步伐不稳的走出倚湘居,往自个儿的住处琉璃居走去。
入了房,他将刁儿置在床上后,伸手探来锦被为她盖上。
他拼着最后一丝清明,摇摇晃晃的走到软铺前,才刚坐了下来,便倒头晕睡过去。
梦,似假似真,如幻如实。
自从决定换一个新的身份后,她不曾再回忆起伤人的事;而今,梦里的二景一物,却清晰得如同再次经历。
还记得那一身鲜艳的凤冠霞帐,装扮在喜滋滋的新娘身上,那时,少女怀春的殷欢天喜地的下嫁爹亲生前为她指腹为婚的丈夫靳剑星。
迎娶的一路上,锣鼓喧天、鞭炮响不停,她风风光光的嫁进靳家庄,怀着不安又带着欢喜的端坐在新房内,等待丈夫来临。
等了好久好久,她终于等到了丈夫,可是,丈夫的第一句话竟是——
“把你身上的衣服全脱了!”语气严厉得令人不寒而栗。
喜帕下的她微蹙柳眉,不太能理解丈夫的话。而丈夫也没让她有机会思考,粗鲁的扯下她凤冠上的喜帕,在她还来不及细看他的容貌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她身上鲜艳的红嫁衣化做片片红雪撒落一床,又在她来不及出声询问他狂暴的举止时,随即被身下一股撕裂身心的疼痛撕裂理智,连带的也摧毁了她的心神……从那一刻起,她便开始了弃妇的命运。
丈夫冷落她、讨厌她,无论她怎么讨好,都得不到丈夫一丝一毫的关怀,只有更加冰冷的对待。且新婚之夜后,丈夫就不曾回房过夜,都是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度过。
虽然丈夫不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