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外返家的夏仲禹才刚刚跨入大门,迎面便遇见独自从屋内快步出来的蓝采依。
“嗨……”他猛然把招呼语吞了回去。蓝采依的脸上泛着泪光,似乎受了什么委屈。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关心地问:“怎么了?我哥又欺负你了?”
“没有!”她连忙抹抹一脸的泪水。
“那你为什么哭?”
她咬咬牙,扔下一句:“没事!”便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匆匆忙忙离去。
怎么可能没事?夏仲禹毋需思考,便万分笃定八成又是大哥惹她伤心。
他怀着满腹疑惑进入屋内,一见到在独坐在沙发、苦恼地抚额沉吟的大哥,劈头便问:“你就这样眼睁睁地让她哭着回去?”
“我也不愿如此啊!”夏仲淮懊丧不已。“但如果我追上去一定又会争执不休,只好……”
“为了什么事争执?”
夏仲淮犹豫半晌才答道:“为了……柳黛云的事。”
“那就绝非等闲之事了。”夏仲禹在他对面一屁股坐下来,目光灼灼地问道:“柳黛云又创下什么‘壮举’,闹得你跟采依不欢而散?”
夏仲淮百般踟蹰,终于把事情大略说了出来。
听完之后的夏仲禹不平之心顿生,指着夏仲淮的鼻子大加鞑伐。“别说是采依了,换作是任何人都不会同意你的想法!柳黛云是什么样的女人?以前学生时代就深谙爱情游戏,更何况又经过这许多年的历练。你恨她是有道理的,你希望她受到教训更是能让人理解;但你怎能用那种方式复仇?飞蛾扑火的下场通常是如何,你想过没有?”
“你是我弟弟,连你也泼冷水!”夏仲淮悻悻然地道:“采依也是……哼,你们都隔岸观火好了!”
愤慨不已的夏仲禹瞪视着老哥,一方面为他的固执感到骇异,一方面不由得暗暗担忧着蓝采依。
第二天,夏仲淮如常到公司,正因得不到蓝采依谅解和支持的他原本担心着不知该如何面对她,助理小姐却通报说:“蓝小姐一早就打电话来请假。”
当下他心里便有了数。算了,两人都在气头上,先暂时冷静一下也好,下班后自己再买束花去“解冻”吧!
另一方面,请了假的蓝采依于下午时来到了父亲的墓前。
她先把墓地的周围打扫一遍,换上新鲜的花,向父亲请安之后,便望着照片上那慈祥的面容出神。
“女儿不想逃避。”她在心里对父亲说:“但未来太迷茫,令人不禁惶恐。我的大力反对难道是多余的?但再无私的爱,也不该一味盲目依从,不是吗?”
父亲虽无法回答,但那慈蔼的容颜令蓝采依内心宁静许多。她兀自流连,直到近傍晚时分才踏上归途。
回到巷子口,见到一个熟悉的人影站在大门前,蓝采依立即意外地唤道:
“仲禹!”
“采依!”夏仲禹关怀地问:“你……还好吗?”
“先进来再说吧!”
进入客厅后,夏仲禹无视于蓝采依奉上的茶水,一个劲儿对着她猛端详,神情是焦虑而担忧的。“下午我打电话去公司,我哥说你请假。”
“对呀,这个月拿不到全勤奖了。哈哈!”
“你还笑得出来?”他略显激动。
她搓搓鼻子,自我解嘲:“偶尔没拿全勤奖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事。”
“你明知道我指的不是那个!采依,昨天你走后,我哥把一切都告诉我了,真没想到柳黛云竟然不放过他,还意图介入你们俩的生活,实在可恶!”
“没办法。”蓝采依故作轻松地耸耸肩。“她对你哥怀念特别多呀!”
“其实你真正气的是我老哥,对吧?那柳黛云爱怎么作怪是她的事,而我哥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