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去改变这种状况。
“我们的婚约,本来就不是以爱情为基础。姜家将她安排在我身旁,不过是需要一个眼线。而我会愿意让她在我身旁,就是需要她的温婉顺从。”姜枕石讽刺地笑笑。“更何况我需要她来帮我照顾毓水。”
“你很疼毓水。”赵映山认真地凝视他。
“……她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不疼她,疼谁?”姜枕石说得理所当然。
“就只有这个理由吗?”赵映山淡淡的说。“两家亲戚都知道,你跟毓水根本没有血缘关系,仅仅只是法律上的兄妹关系而已。”
赵映山想起,那天在姜满云的丧礼上,见姜枕石推着姜毓水的轮椅离开主屋太久,他随着商仪容的脚步走到屋外,想寻找他们时,刚好瞧见姜毓水目送姜枕石与商仪容离去时的表情。
那是企求着永远也得不到的爱情的女性,才会拥有的面孔。那张精致绝伦的脸孔上,充满着伤痛、绝望,以及嫉妒。
赵映山甚至可以看见,姜毓水紧咬着自己苍白的唇,双眼因为无边无际的绝望和愤怒而圆睁,她眼里容不下姜枕石以外所有的人。
这是怎样的一种爱情,竟能执着若此?
不管是任何人,若看到当时的姜毓水,都可以明白,她对姜枕石的感情,绝不仅仅是兄妹之情如此简单。
听到赵映山半带试探性的言语,姜枕石有些不悦,他不知道他的好友究竟想问些什么。
“还能有什么理由?她是我妹妹,这理由难道不够充分?就算没有血缘,但对我而言,毓水是我唯一的亲人,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他的态度斩钉截铁。
听到这番话,赵映山愕然,接着有点无奈地笑了。
原来,姜枕石竟毫无所知。
他们兄妹相处了这么多年,理应最了解彼此,但姜枕石竟不懂姜毓水凝望他时的眼神,究竟代表着什么意义。
果然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这也代表,姜毓水的感情,根本是永远也不会有结果的单恋。
赵映山想起姜毓水倔强苍白的脸、冷漠的双眼,他不禁心疼起她来。记得当他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那张苍白的小脸上,还曾露出童稚、天真的微笑;经过了这些年,曾几何时,她竟成了个连笑容都冷若冰霜的女孩?
而且,即使是姜毓水最亲近的兄长,也并不了解她的内心世界。若连姜枕石都不懂,一个偌大的姜家,或许更不会有人想去了解她。
赵映山可以想像,姜毓水是在怎样缺乏正常家庭温暖的情况下长大。
“映山……其实,我真的很担心毓水。”姜枕石的话语里满是担忧。“她不肯相信我以外的任何人,也不肯跟其他人沟通……”
“她会这样,是因为你宠坏了她。”赵映山叹口气。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不是吗?
姜枕石默然半晌,才回答:“我知道。我好几次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要让毓水独立,可是却又狠不下心。我常想,若有一天我不在了,毓水该怎么办?”
赵映山皱眉,没事何必说这种话来触自己霉头?
“你才二十六岁,未来还很长,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开导毓水。”
听到这句话,姜枕石又再度默然不语。他的表情忧心忡忡,看来心里似乎有难解的结。
“枕石?”赵映山出言探问。“你还好吧。是不是有什么困扰?”
姜枕石抬起眼凝视他,三番两次动了嘴,似乎想说出来,但犹豫许久后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泛出苦笑。
“没什么。只是我多心吧……”
后面那一句说得极轻,赵映山并没有听到。
“现在爸爸刚去世,而我也还没得到董事会的承认,让我执掌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