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起来自己把他抓起来摔,而且每次跟他说话都不是很有礼貌,口气不佳又爱跟他顶嘴……梁珊珀把嘴里的口香糖吐出来,正襟危坐。「那你也知道我读哪一班喽?」
「资处三乙,四十号。」
完了,他真查得清清楚楚。「董事长……」
雷君毅皱着眉看她。她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有礼貌?
梁珊珀像个机器人,机械式的说话,没半点抑扬顿挫。「我再一个多月就熬出头了……」
熬?她指的是毕业吧,怎么听她说得好像在蹲苦牢。「我知道妳今年六月就毕业了。」
「你知道就好。」她笑着点点头,然后低头把塞在牛仔裤的支票拿出来。「董事长,支票还你。」
雷君毅看着她,没收下。老实说,她这种谄媚讨好的神态,他看了竟感到十分不适应,他发什么神经突然有被虐狂?
「内裤赎不回来也没关系。」能屈能伸才能干大事嘛!
「妳还是认为我会输?」
「不是,是……万一,人有失蹄、马有乱足嘛!」粱珊珀干笑。
「是人有失足、马有乱蹄。」他纠正她。
「是……所以咱们的恩怨一笔勾消,OK?」
「咱们有什么恩怨?」
「就是……我曾经把你过肩摔……」
谢谢她提醒,不过他倒认为那是一次难忘又刺激的有趣回忆,他并不怪她啊!
「没关系。」他大人有大量的笑。「先替我保管支票,等我赢了比赛再还给我。」
这时觉得他这人还真不错。梁珊珀对他多了几分好感,便又把支票折好塞进口袋。「你不会退我学了?」
「我什么时候说要退妳学?」
「因为我得罪你啊!」
「我像是以权势来欺压人……」他停顿了一、两秒,忽然觉得有点心虚。他的确是常常以威势逼人。「……的人吗?」
「不像。」她摇摇手,松了一口气。「还好,我能顺利毕业了!」
「要开始了!」他看到前方裁判高高举起手,左右手各拿着一条内裤。
粱珊珀看着自己的白色内裤被高高举在空中,突然觉得好丢脸。
看她低下头,脸埋在双手中,他信心十足的开口,「放心,我一定会赢回妳的内裤。」
「加油。」她不抱很大希望的说。
雷君毅把车驶向起跑线,与绿苍蝇并排。
绿苍蝇是一辆绿色跑车,里面同样坐着一男一女,驾驶的男人剃光头,女的穿一件白色小可爱,没穿内衣,两点清晰可见。
光头看雷君毅一脸斯文,十足的鄙屑,于是向他比了一根中指。
雷君毅没半点反应,倒是梁珊珀看了马上也回敬对方同样的手势。
「喂!人家比你中指你不生气啊!」坐在他车上,她很自然地与他同仇敌忾。
「做老大的不能随便生气,」又教她一点啦!「而且就算生气也不能让人看出来,要喜怒不形于色,匹夫见怒才会立刻拔剑而起,真正做大事的豪杰不会随人起舞。」
「匹夫?」她只知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拔剑而起?这跟我问你的话有什么关系?我是问你,人家比你中指你为什么不生气?」
雷君毅无奈的扯扯嘴角。他早该知道这个小飞女是不可能乖乖专心听课的,而且能升上三年级,一定是靠作弊才能通过考试。
「我们有代沟。」
「坐稳了!」只见裁判双手一放下,雷君毅的车子便像火箭一般地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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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速疾驰下,梁珊珀全身寒毛直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