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得浑身动弹不得。
“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整个灵堂像被十级飓风扫过,更像被恐龙直接踩过。
原本铺着白色布幔的长桌被劈成数段,白色布幔在地上搅成一团,地下隐隐露出白烛、供果,印着无数脚印的布幔上,躺着被捣碎的鲜花、写着“言容宛在”的挽轴和被摔坏的桌椅……一名女子蹲在混乱的灵堂间。
“秀……”那个背影让阎卉忘却呼吸。
秀芷回来了?她没有死?这一切只是老天爷开的玩笑!他欣喜欲狂。
在他冲过去拥抱她之前,那名女子从混乱中拿起一个破损的相框,上头放着秀芷的相片,那张相片把阎卉推人现实的绝望深渊。
她已经死了,她不可能再回来了。那眼前这个人是……
“慕葳……”对了,她们是好朋友,外型还有几分相像,尤其是背影。
慕葳的心猛烈的抖颤一下,这是他第一次呼唤她的名字,原来自己的名字从他口中说出来,会是这种音色……热泪冲上了眼眶,明知在秀芷的灵前因她男友的一句呼唤喜极而泣是多么不应该,她却怎样都忍不住。
“慕葳,伯父、伯母呢?为什么只有你一个?”阎卉小心的轻问。
慕葳暗暗拭掉眼泪,低低的说:“来了几名混混,把伯父和伯母打伤了,小弟在医院照顾他们。”
她为了保护腹中的孩子,不敢挺身而出,只好眼睁睁地看他们无法无天。
“混混?”阎卉突然明白方才那些混混说的“你们”是什么意思了。
阎卉的身体因明白自己为自家招来什么祸而剧烈打颤。
是他害了他们!他的冲动造就了这一切——灵堂被破坏、伯父伯母被打伤,该死,是他的冲动闯的祸! 伯父都已经说算了,他不该想插手这件事……
可是他恨,他不甘心!他恨那些无法无天的恶徒、恨那些想只手遮天的政客,他不甘心挚爱含冤、不甘心自己什么都不能做!
他不想这么轻易就放弃,可是身边这些无辜的人怎么办?
该死!他好恨!明知该做些什么,却什么都不能做的痛苦,令他几乎要崩溃。
慕葳明白他的挣扎,因为她暗暗专注地观察了他四年之久。
“去做你想做的事,我相信你会运用你的智慧。”她很想像哥儿们一样,握着他的手为他打气,却只能抬头望他一眼。
她只是他女朋友的手帕交,并不是他的哥儿们。
“嗯。”阎卉的心受到鼓舞,女朋友最好的朋友竟然知道他的心情,竟然大方的给他鼓励!
他投以感激的一眼,拔腿奔出屋外。
此刻他脑海中唯一的念头是——报仇,就算丧命也在所不阶!
他冲到王勇的服务处,方才围殴他的混混刚好在里头,他举脚踹开门,冲进去掀翻眼前那张桌子,也把椅子摔得稀烂。
“小子,你做什么?!”方才那个为首的人挡在他面前。
他们一伙人才在炫耀不久前做了什么好事,赌他恐怕早就缩到床底下抖个不停,再也不敢管自家的事,谁知鼻青脸肿的他竟然跑到这里来摔东西!
“问你们做了什么!”他疯了似的把里面剩下的桌椅、物品摔得惊天动地。
几个胆小的混混被他的胆识吓得抱头鼠窜,胆子再大的人,也被他那不要命的气势吓得不敢越雷池一步。
没多久,服务处被毁得一片狼借,连混混也被砸得浑身是伤。
最后结束这场浩劫的是国防部的纠察队——宪兵。
红了眼的阎卉看见宪兵,放下一切,任由他们把他带回部队。
他违反军纪甘心受罚,但在审判的过程中,他深刻的见识到恶霸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