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公子,你家少主没事吧?”荷衣快语的问。
展浩晴浓眉一挑,“你怎知我家少主出事了?”
此语一出,菱衣、荷衣两人俏靥一垮,忧色浮上眉间。
“席家兄妹登门求见,说是君公子身中他们的独门剧毒,特地送解药上门。”
展浩晴闻言,眸中射出阴戾的冷芒,“好得很,我正要找他们,他们倒是自动送上门来了。”
阴寒的冷意,四面八方的侵入他的骨髓,仿佛要将他的体温化为冰点,将他的血液冻结成霜……
炽烈的火焰,来势汹汹的席卷他的全身,红色火舌张牙舞爪的吞噬着他,宛如要将他一身肉骨焚烧成灰烬……
双重的感官折磨,令君啸尘痛苦的浮沉在冷热交织的煎熬中,一下子身处在酷寒的地狱,一下子又落入了滚烫的熔炉,这非人能忍受的痛楚,几乎使他放弃求生的意念,但一双温柔抚触他的手和紧紧拥着他的馨软怀抱,激荡着他微弱的生命力,他不能死……还不能死……
“十九……”冲破重重迷雾,他几乎已离体的魂魄重新凝聚,恍惚的意识渐渐清明,惟一占据他整个灵魂的,犹是他爱逾生命的女子,“十九……”
“我在这里,啸尘,我就在你身边。”清雅的嗓音像一道宜人的春风拂过他历劫归来的疲惫身心。
吃力的撑开眼脸,映入的是一张梨花带泪的苍白娇颜,“十九……”
慕容十九水波潋艳的晶眸闪烁着复杂的心绪,她难忍哽咽的埋怨,“为什么中毒的事你只字未提?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有多害怕?”
君啸尘乏力的举起手来轻拭她晶莹的泪珠,“是我不好,并非刻意隐瞒,只是大意的没当回事,没想到席家兄妹真能下毒于无形。”
莫怪席家兄妹在未得到三彩玉佛的情形下肯轻易离去,原来早已下阴险的后续,“你身上的毒……”
君啸尘痴望她的点漆黑瞳掠过一抹较之肉体所受的折磨更为深刻的伤痛,淡淡一笑,“这条命能不能救,我已经无所谓了,你不肯嫁我为妻,与其留着这条命行尸走肉的活着,不如痛快的死去。”
闻言,突来的剧痛立刻夺去了她的呼吸,慕容十九含泪的瞳眸不敢置信的圆睁,一张小脸刷白得近乎透明,一颗心犹如被活生生剜出般,痛得她知觉麻痹。
他不想活了!他居然……为了她要放弃生命!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慕容十九心如槁木死灰的低喃,“难道你死了,我还能够独活吗?”
无尽宠惜爱怜的抚着她冰凉的玉腮,君啸尘笑意凄绝,“你说过,咱们这一世不能结合,但盼来世能够生死相守,十九,我愿生生世世寻你,生生世世与你共偕白首。”
“不,你为什么就是不懂?”她泪如雨下,心痛得几乎无法自持,“今世你不肯了结和青霓姐姐的姻缘,来世还是得偿还这分情债,一世不还,轮回来世,永远没完没了的,你知不知道?”
“那么我跟你又算什么?”君啸尘眸中燃烧着悲愤的火焰,“我爱的人是你,我要娶的人是你,老天爷凭什么代我做主?”
慕容十九凄然无语的凝脯他,心中的悲切绝望只能化做泪水宣泄而出。
门外一阵骚动,打乱了空气里流荡的爱与哀。
进来的是展浩晴和菱衣、荷衣,被挟在三人中间的是席家兄妹。
“少主,你醒了!”喜见君啸尘清醒过来,展浩晴激动的趋至他身侧,菱衣、荷衣也跟着站到了床边。
君啸尘虚弱的病体给了席天宝莫大的满足感,只是人在屋檐下,不敢表现得太张狂,但嘴角仍泛出了得意的冷笑,“看来,我那让人瞧不在眼里的小小毒物,君少堡玉已领教过发作时的威力了。”
对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