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的安排下,展浩晴和童宛儿首次没有旁人相伴的单独相处,荷风亭外风景秀丽,荷风亭内两人相对无语。
童宛儿不知道展浩晴心里的感受如何,但为了她一个人这样劳师动众的,她觉得好尴尬又好抱歉。
“展公子……”她怯怯的轻唤,白替的容颜染着不安的红云,“你一定觉得很为难吧?这样拖你下水……”
展浩晴不拘小节的跨坐在栏干上,望向她的眼神有着温暖的笑意,“不,我一点也不觉得为难,所以你也不必对我感到歉意,能够帮得上忙,是我的荣幸。”
他真诚的语调令童宛儿心口一阵激动,“谢谢你,即使没能成功,你和君公子这分情我永远会搁在心里头的。”
来了!展浩晴保持高度警戒的耳朵蓦地一动,陡然出手如电的将童宛儿拉近身旁,“抱歉,冒犯了。”
他突来的举动令童宛儿神经一紧,“展公子你……”
展浩晴对她绽露一抹抚慰的笑,“我是想既然要演戏,那么何不演得逼真些来得效果显著。”
“可……可是,没有别人,我们不必……不必……”一辈子不曾距离男人这么近,她羞窘得手足无措,连视线都不敢和他有所接触。
哎,就是这种含羞带怯的神情令男人迷醉和怜惜的吧?展浩晴莫名的联想起菱衣那张终年买着一层寒冰的容颜,完全无法想象她脸上出现这种娇羞的神情是何等模样,只怕天下红雨也不可能发生吧?可惜!
“童姑娘,恕在下冒昧问一句,若今日你是自由之身,是否会接受我这样的男人?”他的表情严肃,音量铿锵有声。
亭外左侧回廊的花窗内露出两颗头颅,鬼鬼祟祟的注视着他们,在听见他的问话后,其中一双眼睛立刻火光大炽。
“应……应该会吧。”他问得这么认真,童宛儿不觉有一丝心慌。
展浩晴的眸光一闪,轻轻揽住她的肩头,“那么解除婚约吧,与其将希望寄托在一个不知珍惜的男人身上,不如接受一个绝对会爱你疼你的男人。”
“什……什么?”童宛儿愕然不知如何反应,她已经搞不清楚他话里的真伪。
而花窗后那双燃火的怒眸,正以凌厉的眼刀射向展浩晴搁在童宛儿肩上的手,恨不得将之剁碎。
见她这般惊慌失措,为免功亏一篑,展浩晴只得出言提醒她,低头附在她耳边道:“童姑娘,请你配合我的说词和动作,咱们是有观众的。”
“啊?”童宛儿惊呼,杏眸圆睁。
“不,别乱看,”展浩晴制止她好奇的目光左瞄右看,“千万别露出马脚来,否则可要枉费咱们这番心思了。”
她不敢再任意梭巡,可却紧张得脸色发白,“展公子,你不会是在暗示……暗示夜枫他……他就在附近吧?”
展浩晴冷哼一声,可不是吗?隔着一座荷花池他都感受得到两道直欲将他烧成灰烬的怒芒,就不知另一个凑热闹的是谁?
“所以咱们不能露出破绽,非得让他信以为真不可,一切的成败就在这一战了。”展浩晴压低音量分析厉害得失,一面制造出两人亲密低语的假象。
“我……我好紧张,”只要想到慕容夜枫正在她看不见的角落在视她,她的心便无法控制的狂跳,“他如果误会了怎么办?以为我真的和你……”
“咱们的目的就是要让他误会啊,记得吗?”他柔声低慰已经语无伦次的童宛儿,心中却忍不住哀叹为什么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老是落在他头上,要他扮这种角色,他宁可去面对“冻人”的菱衣。
童宛儿忧心忡忡的,几乎没听进他的话,“展公子,你知道夜枫一直苦于无法找到一条有力的理由毁婚,现在,他会不会以不守妇道这项罪名解除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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