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舌辩解,因为他总是能够歪曲事实。
“怎么不说话?是默认了?”
慕容十九撇开视线,不想理会他,“请你离开,我很累,想睡了。”
她冷淡的态度令他上扬的嘴角倏的一沉,长臂一捞,将措手不及的她拉进怀里紧搂不放,捧住她的小脸蛮横地说:“不准用这种态度对我,更不准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
“这不准,那不准,你到底当我是什么?”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又燃起,慕容十九失控的大吼,“我虽是女人,但绝不是依附男人生存的菟丝花。”
君啸尘绷紧下颌盯住她,阴黝的眸子沉得骇人,有一瞬间,在他的汪视下,慕容十九几乎透不过气来。
突兀的,他猝然松手,“你睡吧。”丢下这么一句,慕容十九眼前一花,他已如鬼魅般的消失。
跪坐在床上,她的心无法遏抑的抖颤起来,卸下武装的她,脆弱得不堪一击。
她可以对他狡辩,却无法不对自己承认,不管她是否愿意,他的确已达到目的,或许在萍水相逢的最初那一刻,她就已失去掌控自身情感的力量。
“十哥。”
一脚已跨出门槛的慕容夜枫在听闻身后传来的低柔嗓音霎时僵凝住身子,一边暗咒自己的运气不佳,一边讪讪的回转过身来。
“小妹,早啊。”他的嬉皮笑脸在对上慕容十九沉凝的目光,两道浓眉惊奇的挑高,“你的面具什么时候摘下的?”
慕容十九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他又提起面具的事,简直是在火上添油,让她的心情坏得更彻底。
“十哥还会注意到我,可真是我的荣幸,”她冷冰冰的讥嘲,“今天要不是我起得早,恐怕再过十天半个月的也见不着你的人。”
所以说他今天霉运高照,不过成功躲了一天就被逮着了,他深知她特意拦截他所为何事,硬着头皮,他不改吊儿郎当的本色,耍着嘴皮子道:“小妹若要找我,只要差人告诉我一声,天涯海角我都会赶到你面前,你这么说,好似我是个无情无义的人……”
“你本来就是个无情无义的人,一想起昨夜君啸尘的话,慕容十九恼怒更甚,“对我是这样,对你未过们的妻子尤其如此。”
慕容夜枫终于注意到她罕有的怒气,认识她十六年,记忆中好像还不曾见她为了什么发这么大的火,他有那么罪大恶极吗?竟然连一向情绪最平稳的小妹都对他如此疾言厉色?
思及童宛儿,慕容夜枫更笑不出来了,神情复杂之至,她不仅是祸水——害他变成众矢之的,而且还是大麻烦,让他的心情无法由衷快活。
“她来嘉兴做什么?”
“来找良心被狗吃了的薄幸男子。”慕容十九言语犀利的挖苦他。
慕容夜枫心头一紧,失声道: “她一个人?”
“是,为了你,她一个未曾出过远门的弱女子单独从杭州不畏路遥艰辛的要来苏州找你,就为了你这个逃婚、悔婚、不负责任的男人!”不说不气,愈说嗓门愈大,她真是受够了这些自私的男人。
“她疯了?”不知名的怒火在他胸中升起,这笨女人,到底有没有脑子?居然敢一个仆从婢女都不带的跑出来,截至昨天为止,她能够安然无恙简直是奇迹!“她找我做什么?她的脑子坏了,难道童家连一个正常的人也没有,竟然没有人阻止她如此疯狂的行径。”
慕容十九侧眼斜睨他,相较于他勃起的怒意,她的火气反而降下,看来他并非铁石心肠,还知道生气,表示有那么一丁点的关心,面对童宛儿这般娇柔纤弱的美人,他也无法做到真正的无动于衷。
发现了他的罩门所在,她再接再厉的刺激他,“童家好歹是大门大户的人家,再没有常识也不可能任她一个金枝玉叶的千金小姐单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