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我爹必须避居西域,而且为了避免仇家上门,隐藏行踪是最好的办法。”萧中尘瞅着她的小脸,温柔一笑,”当年拜月教里不赞成教里的大祭司和外族相恋,反对的人不少,都靠你父亲大力维护,我娘后来老把这事挂在嘴边,还——”
他突然住了口,令她好生好奇,”还怎么?我爹又做了什么吗?”
“没什么,我娘很感激你爹。”他栘开目光。其实陆双丝当年老提着萧任两家后代联姻的事,现在叫他如何开口,他只能故意略去不提,免得尴尬。
任缁衣纤细的感到他的为难,聪明的选择沉默,乖巧的任他陪着,看过一个个摊位。
“累了吗?”他问。
“还好。”她蹙着眉,看着他手上的大包小包,”那都是我的吗?”
他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这些只能算是将就,等我们进入城里,再买比较好的东西。”
“不用这么浪费,这些衣服我穿上三、五年都不会坏的。”听他这么说,她倒急了,小手拉着他的袖子,不依的说。
他笑了笑,不与她争辩,”我饿了,找个地方坐下来吃东西。”
她随着他走向烧卖的小摊,低着头跟在他后头的她,不小心让人撞了下,身子往旁边摔倒,就要跌在地上时,她的视线跟着一歪,忽然看到几个熟悉的符号在对
街墙脚边,不稳的身子却马上被人搂进怀抱里。
“没事吧?”
她从暖呼呼的胸膛里拾起小脸,整整高她一个头的他俯低脸关切的问。她突然有股冲动,”你是在关心我吗?”
“当然,告诉我有没有哪里受伤?”他只急得想把她从头到脚检查一遍。
她眼中的希望火花顿时熄灭,小手抵着他的胸膛,”我没事,哦,对了,我想起来了。”
她离开他的怀抱,走到马路上,他不放心的跟了过去,手上的包裹全散落一地,但他根本不在意。
任缁衣在墙脚边蹲了下来,此时,萧中尘总算明白是什么令她如此兴奋,那是堆奇形怪状的符号,但他已经心里有数了。
“大哥,他们已经先走了,他们决定……决定不等我,先走了。”她难过的结结巴巴。
他蹲下身子,正好接住她扑过来微微发颤的娇躯,”你哭了,就为这个?”
她在他怀中拭着不争气的泪水,”他们好过分,明明说要等我,却先回去了,怎么办呢?我们得追上他们。”
“什么?”他皱眉,没想过要追他们,他总是先发制人。
“哦,我忘了你不知道,”她回头指着墙上的符号,”是我的族人留给我的讯息,上面说他们等不到我,要先赶回总坛,要我设法在腊月祭典时回去。你说,这是不是太过分了,现在已经九月,我们根本没办法在三个月内赶回去。”
当年她和仇铁鹰花了将近半年的时间,如今时空虽变,但她实在没有把握。
“我们可以。”他露出爽朗的微笑。天杀的,他现在才知道他为自己惹来什么样的麻烦,他们想在三个月内到达拜月教总坛,简直是异想天开!以她的身体状况,她随时可能闭上眼睛,就在途中的某个地方倒下。
他禁不起赌,也没有那种好运。
但,他没有表露出他的忧郁。
“真的吗?”
“相信我们可以。”
似乎他的保证令她安了心,他们按照原定的计划吃点东西,然后逛了其它地方,等他们终于想回客栈休息时,夜已经很深很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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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夜游的气氛过于融洽,萧中尘选择让任缁衣多睡一会儿,反正已经迟了,他不认为现在跟上拜月教的人能有任何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