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未来你全心栽入的蠢相。”
“你……”萧中尘努力克制自己的怒火,心里猛念大悲咒。别激动,凌休恨本来就是喜怒无常,善恶莫辨的人物,换心情就像在换天气,何况他最近心情不好,八成是挑上他这个死忠兼换帖的老朋友恶作剧了。
千万不能被他的话煽动,萧中尘暗中提醒自己,和病娃娃的关系只能是兄妹,再简单不过了,这样对他们两个都好。
“从她依赖你,眷恋你的表情可以明显地看出,她已经等你等了很多年了,只是你始终没把她放在眼里,这回急着离开,想必已经放弃了。”凌休恨兴致一来,索性分析起她的心理。
他的话成功的挑起萧中尘的记忆,印象中在任缁衣刚来的时候,他为她第一次疗伤,便发现在她病弱的身子骨里,隐藏着一个自暴自弃的灵魂,如果没有给她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她会连自己都抛弃掉,什么也不要。
印象中,任缁衣应该只要当什么都不需要操心,只要被动的接受别人为她准备好的一切就好,萧中尘就是因为体会到任昊生在过去的岁月里一直这么做,才认为把任缁衣留在府中,只要衣食无缺就可以的。
难道不是吗?
凌休恨默默咀嚼他那五味杂陈的神情,然后挑挑眉笑了,这抹笑容令他俊美的脸庞光彩大增,”算了,既然你执意当她是妹妹,我也不再说什么了,这回来是向你告别的。”
“你要走?”萧中尘暂时收回自己的思绪,关心的望着好友。
“是的,我想离开这里。”
“回中原?”
“暂时不会。”
“你想回去报仇吗?”这是萧中尘最担心的,不是因为凌休恨的仇人个个大有来头,而是那个敌人令凌休恨爱也难、恨也难。
凌休恨的笑容慢慢钦去,换上一副若有所思的面容,”将来也许,但现在没这个心情,我想离开这里,到更远的地方走走看看。”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想回来就回来,现在我是一个人,自由得很,”凌休恨扬眉一笑,“反正就这样了,你知道我到哪里都是不甘寂寞的,说不定会找个好女人组成一个小家庭,到时候我说什么也会回来收你的贺礼,也说不定你比我更早成家。”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过去种种全深深镂刻在记忆里,此夜此景,虽然豪迈,却也带着淡淡的感伤,因为他们心里都明白,成家只不过是永远的幻想,短时间内都不会成真的。
凌休恨笑得有点苍凉,遗世独立的惆怅更深了,他若有所指的目光转向别处,“你不去找她行吗?她已经被守门人发现了,你不去救她,行吗?”
萧中尘将注意放在那小人儿身上时,又忍不住抱怨连连,”她真笨,萧家的门房可能被三言两语打通吗?还想用银两买通,真蠢!咦,她哪来的钱?”
“你不下去救她吗?等惊动老夫人就不妙罗!”
“说得真他妈的对极了。”萧中尘咬牙道,”我真的得出面了,不送你,也不说再见,你终究得回来的。”
凌休恨朗声一笑,作不来击掌为誓或哭哭啼啼那套,他横笛抱胸,倏地跃下高墙,衣袖翻飞,掠出边门,正在门边僵持不下的两人,只觉眼前一花,根本瞧下见真实人影,还以为是风吹过,继续没有共识的争执。
“这位大哥,求你行行好,这已经是我身上全部的银两,统统给你,只要让我出去就好。”
萧中尘站在她身后,就听见她用软软的好听嗓音,正低声下气的求着,他不争气的心脏猛跳,如鹰般犀利的目光,深深凝睇着她难掩柔弱却始终挺得笔直的背脊。
“不行哪!任小姐,要是明早上头怪罪下来,我就算有十个脑袋也担当不起啊。”这位中年男子无奈极了,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