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但他无心饱览,只觉得她是一个小孩子。
双掌运气,他盘腿坐在她身后,缓缓推出,他要用自己的内力护住她的心脉。
当他的手贴近她的肌肤前,一股微弱的内劲从她体内弹出,逼开了他。
她不会武功却有内力,这可奇了。十二郎不信邪,再加了三威力道,双掌推出,这回没有受到拦阻,她体内原本那道护着心脉的力劲被他摧毁殆尽。
原来如此,十二郎恍然。她之所以能安然的活到今天,全靠她胸口这股真气在护持着,想必今天她受到刺激,导致这股真气受到阻滞,造成性命垂危。
什么样的刺激令她连命都不想要了呢?
十二郎凝思,蓦地想到她口口声声喊着要爹的情景,莫非她已经知道她爹可能遭遇不测了。
该死的,是谁这么多事?什么都不让她知道不就没事了?
十二郎的暴怒影响到他的真气运行,一凝神之间,任缁衣的双眉难受的拢紧,十二郎连忙收摄心神,专心为她疗伤,连闻讯而来的家人都无暇顾及了。
之后,十二郎整整用了七天七夜,不眠不休的时间才救回她的小命,这段期间他只用些瓜果类充饥,想到这儿,他就不免有些埋怨,用真气为人疗伤是既耗内力又伤自身的行为,他身强体壮,不出十来天内力就恢复了,这并不打紧,重要的是他还得饿着肚子,嚼烂食物亲口喂她,这才教他作呕。虽说她年轻,但也是个女孩子,他这种行为实在太不合礼教了。
幸好她始终昏沉,也幸好她的年纪尚幼,十二郎真的很庆幸,并且严格交代下人,千万不可以将他们独处七天七夜,肌肤相依,且他用内力疗伤之事告诉他人,尤其是即将成他新娘的莲妹妹。
任缁衣很累也很虚弱,这七天来,她的身体有如被马车辗过般破碎不堪,十二郎亲自照料她的一切,包括为她擦汗净身,如今她总算平静的睡了,让他松了一口气。
月光轻柔的照拂下,她却睡得十分不安稳,苍白的小脸无一丝血色,眉间甚至不曾舒坦过,令他深深叹息,她有一股天生的娇弱气质,惹人怜爱,但骨子里却始终自暴自弃,仿佛活着对她而言,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
或许他可以考虑收她为……女儿?
十二郎为自己的想法失笑,她究竟多大丁?难道他经老到可以做她的爹了?算了,就收做妹妹好了。
脑中因想起她娇小身躯贴在他怀中喊爹爹的画面而温暖起来,她需要一个活下去的理由,而他既然已插手,就没有理由中途放弃,所以收她为妹妹,这事刻不容缓。
在月光下,十二郎在她额上轻轻一吻,”好好睡吧!从今以后,由我来照顾你,我唯一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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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沉沉的,像回到过去几年待在爹爹身旁的感觉。
她喜欢被人细心呵护,捧在手心的感觉,却恨这满屋子挥不去的药味,过去十五年间,她无时不在祈祷不再闻到这气味,没想到她始终无法逃离。
任缁衣虚弱的睁开眼,陌生的环境令她蹙起眉,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了,依稀想起那桩令人心痛的回忆。
“好些了吗?”迎面而来的是小玉关切欲涕的神情,她看起来似乎哭过好多次了。
“我……”躺了很久吗?为何她的声音干干的,任缁衣想坐起身却力不从心,一低头,魂差点去了一半,她光裸着臂膀,太羞人了!
“谢天谢地,幸好小姐你醒了,没事就好,我终于放心了。”小玉拿碗药来,一口一口小心的喂着。
“我怎么了?”她的脑子浑浑噩噩的,想了半天才记起池边的事。但很奇怪,始终揪住她心口的疼痛此时竟然没有发生,反倒胸中一片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