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不想当了,我们何不成全他。”
“那是再好不过了。”任昊生并未欣喜,眉头反而悄悄拢起,好似不祥的预感已袭上心头。
“可是,勾结外人、败坏教纲、妖言惑众、背师叛道这些罪名,任昊生,你以为这些帐都不用算了吗?”一位中年壮汉大肆嚷嚷,鼓动族人们的情绪。
“张兆辉,我与你宿无冤仇,你何苦这样对付我?”任昊生大喝一声,却不经意的吓到正摸索到他身旁,约莫十二、三岁的小女娃。
这位小女娃的身形柔弱单薄,才刚达任昊生的腰部的身高,令她看来又小上几岁,白皙的瓜子脸配着水灵清透的大眼,即使不说话,也见一丝娇怯,甜净的气息里,带着一股浓重的草药味,仿佛一生下来就离不开药罐子的薄命人儿。
她被父亲的怒喝吓了好大一跳,苍白无力的小手揪着任昊生的衣服下摆,”爹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任昊生的心一软,单臂抱起弱不禁风的小女娃,”缁衣,别怕,再过不久,爹就可以带你去看大夫了。”
任缁衣小小的脸蛋侧了一下,一抹好可爱的微笑出现在淡红色的唇边,”爹爹,缁衣不用看大夫的,这样很快就可以回到娘的身边了,不是吗?”
“胡说!缁衣还不满十五,哪能这么快就走。”任昊生纵有铁汉心肠,但对这两位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子,却怎么也难过情关。
“爹爹,您说缁衣像娘?”她的小手抬起,为爹爹拂去额前乱发。
“没错,多病的身子骨最像。”若非如此,缁衣也不会长至十五,身形犹如十二、三岁的小女童。
“那缁衣注定早死罗!”她对生死不甚在意,开口闭口就只问这个。
“不,你娘至少还嫁人生女,经历人世间的爱恨情仇之后才走,你年纪这么小,怎可轻言放弃。”任昊生难得地厉色道,让她水灵的大眼闪了闪,还未问到其它之事,便被围观的人怒喝打断了。
“喂,你们还耍罗唆多久?任昊生,把教主令交出来。”张兆辉拔刀上前。
“办不到,我虽有退位之心,可绝不会将教主令传给你。”任昊生哼道。
“为什么?”张兆辉瞪大了眼。
“你不配。”
不知是谁先开始,只见刀剑不断向他们递剌上来,任缁衣被抱在父亲前,虽然安全,但也因为不停的旋转跳跃,胸口一窒,快要昏倒了。
任昊生顾念这些全是他的族人,不忍下重手,只想突围,遂夺过一柄弯刀,正要冲出去,却没想到张兆辉早已布下天罗地网,等着追杀他。
任昊生身形拔高,不战而走,突然背心一震,他知道自己挨了张兆辉一记开山掌,他自己没事,但缁衣身子本弱,如今再挨一掌——一思及此,任昊生心里不禁揪紧。他仗着脚力不错,直奔出数里,才放下缁衣,四处看了看有无追兵。
任缁衣难受的揪着胸襟,见爹爹额上冒出冷汗,无力的伸出小手想帮他拭去,“爹,别,缁衣没事的。”
瞧她疼得双眉紧紧皱着,还不忘安慰他,令任昊生一阵心酸,”缁衣,爹这么做,你会怪爹吗?”
“不会,永远不会。”
看着神情像极她娘亲的缁衣,任昊生几乎热泪盈眶。他忙收钦心神,扶起她的身子,从背后运气给她,保住她的心脉。
任昊生一边专心运气,一边打量自己的处境。背后追兵的声响越来越近,他已经没有时间了。双眸一睁,却见眼前百里外有一小队人马正经过,心念一动,他抱起昏昏沉沉的缁衣,往前飞掠而去。
仇家寨的旗帜飘扬,仇铁鹰正值年少,贪图快速,连夜赶赴山西,心想交货之后,大伙就可休息大半个月。
突然,一身影从天而降,仇铁鹰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