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多想了--”棠隶把和森静子拉向自己,吻了吻她的脸颊,再把唇移向她的樱唇。这时候,没有什么比一个缠绵的热吻更能解决事情。“不和谐相处,难道你希望我们吵架吗?我可不想。”
不料和森静子却推开了他,出人意料地拒绝了他的吻,棠隶万分错愕,这实在不像静子的作为。
“我也不想。”她的身子微颤着,但她女性的第六感,敏感地接受到了某些讯息,她忧心忡忡地问:“是不是因为……艾薇?”
棠隶感觉眼前忽然天旋地转起来,他相信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很不好看,因为严重的心虚,他只好以怒气来遮掩事实,他不悦地刷了刷头发。
“你在乱想什么?她只是我的老板,你也看到了的。”
棠隶的微愠果然收到了效果,和森静子的气焰一下子就降到了零,或者该说她本来就没什么气焰。
她泫然欲泣地说:“我只是担心……她长得那么美,对你也那么好,你们两个又似乎很熟的样子,而且你对我又异常客气……”
“照你这么讲,看来我是不能有任何一个亲密一点的女性朋友了?”棠隶冷冷地说。
“不是这样的。”和森静子慌张了,她不是要来吵架的,她不是要无理取闹,天知道她最最不想的事,就是惹棠隶心烦呀!她后悔了。“对不起,你别生气,我只是把我心里想的说出来。”
和森静子那既心慌又轻轻求和的口吻,让棠隶的无明火一下子全消失了。自己真是够低级的了,他到底有什么权利生气?对不起静子的人可是他。
他深深自责,内疚和罪恶感掳获了他,但更糟糕的是,艾潋这两个字却还真能够教他心疼。
他静默不语,只是抱住了和森静子,把她紧紧揽在自己的胸口,一阵小小的风暴,在情人的拥抱中化为无形。
和森静子轻轻抬起头来,脸上带着一抹柔顺的笑容,正想开口说些什么来调解刚才那不悦的气氛,无意间,她却发现棠隶的额上全是丝丝细汗。
“怎么了?你不必气成这样。”
和森静子叹着,直觉认为棠隶是气过头了,她柔顺地站起身去拿面纸,然而就在她离开棠隶身边的时候,她在那双漆黑似夜、深邃如星的眼底,竟看见了一缕她所不熟悉的、陌生的无奈。
一股无形的危机疑虑,开始迅速在她胸中蔓延开来。
× × ×
计程车停下,门口泊车的小弟赶来替艾薇开门,这是俐俐跟朋友合资的另一家高级画廊,今天晚上是棠隶个展的第一天,而她已经来晚了。
之前的盛大造势,已经把棠隶捧成了个纽约艺术界的新秀,纽约向来充满机会,只看你抓不抓得住它,这回的幸运儿肯定就是棠隶了。这个美日混血、年轻俊逸的画家……
艾薇站在门口,仰望那一片落地玻璃大门,屋内全是凭着邀请函来参加画展的名媛富豪,这种邀请函是不多发的,只发给两种人,有钱人、有权的人。
艾薇穿着一袭黑色的长礼服,低胸、细肩带,看来有说不出的艳媚绝伦,长发盘了上去,露出她玉脂凝肤的粉嫩肩头,她细细的高跟鞋才刚踩上画廊的阶梯,就像超级巨星大驾光临似的,引来了众人惊艳的目光,纷纷交头接耳打探她的身份。
俐俐立刻迎了上来,以赞赏的目光打量着艾潋。
“天哪!你也不要美成这样,主角的风头都让你给抢尽了。”
艾薇没理她的胡言乱语,只是问:“棠隶呢?还没来?”
“让人去接他了。”俐俐说,“应该快到了吧!”
说人人到。
画廊的门口,此时掀起了自艾薇进门之后的另一阵骚动。棠隶高大英挺的身材出现在门口,立刻引起全场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