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不是一样?难道三公子亏待先生了?”
“没、没有。”
“那为何先生要另投‘明’主啊?”
“因、因为……”齐先生一咬牙,尖声叫喊起来:“因为我齐某身为堂堂男儿汉,却屈居在你这个小女子手下,我心有不甘!齐某也是读过圣贤书的,堂堂七尺之躯的血性男儿,竟让一小小女子呼来喝去,有何颜面去面对众人?况且,你又只是一个卖身为奴的低贱丫头!”他丢不得身为男人的面子!
“就因为如此?”阿棋深吸一口气,压住一腔的冷笑。
“这倒也罢了!”齐先生恨恨一甩袖,脸上青筋尽暴。“我入尉迟书坊也有些时候了,论学识、论才干,我哪一样不如棋姑娘?可我至今仍屈身於小小帐房之中,大志伸展不得!”
“你若真有能耐,早已不仅是一间书坊的帐房先生了,这,你该明白。”
空有鸿鹄之志,却没有才智,又能如何?
“没有试过,你怎知我挑不起帐房先生的担子?”齐先生恼羞成怒,“齐某再不济,也不会输给你这个卑贱的丫头!”
“那请问齐先生,何谓‘卑贱的丫头’?没有容人之量,又能成何等大事?”口口声声读过圣贤书,哪一本圣贤书上敦他口不择言地诋毁女子的?
“你!”
“既然齐先生自认才识过人,那咱们也不留您屈尊小小的书坊了,先生尽管另谋高就。”原本念他也算有些经营才干,才一直容忍他对自己冷嘲热讽,而今,不必再忍气吞声了。
“你、你不要太得意!到头来被撵出书坊的人,还说不定是谁哩!毕竟,这书坊是尉迟家的!”
“不管怎么样,书坊都是三公子的。”
“怕要不是了。”齐先生忽地也撇嘴一笑。
“哦?”
“尉迟二老爷讲了,这五间书坊主府要收回,重新打理经营。”而他,将一跃成为五坊的总帐房。
“说收便收吗?”不在意地耸耸肩,阿棋泰然自若。尉迟闻儒可不是什么软柿子!
“哎,不瞒棋姑娘,说收,还真得收了。”齐先生洋洋得意。
“哦?为何?”她倒想听上一听。
“其一,当初尉迟三子分家产,只是口头协定而已,并未立下契约。”
所以,就算上告,也无理可循。
“不错,不错。”因为若立下字据,怕被外界耻笑以大欺小,“其二呢?”
“其二,三公子志在棋中,不擅经营之道,兄长接手书坊,也是为了给兄弟创造环境,不为外物俗事所累。”这若传扬出去,也是一段佳话呢!
“所言甚是,所言甚是。”掰得不错呢!
“其三——”拂一拂衣上的微尘,齐先生仰首一;叹,“自家的书坊,却让一小女子掌控,岂不是令祖上蒙羞?还是大丈夫亲为较好。”
“对,对。”阿棋也叹笑。
“故这书坊,说收,还真收得回来。”这样一来,滚出书坊的会是哪一个呢?
“所言不假哟!”可他们再怎样精明算计,却忘了还有她这么一位拦路虎。
这书坊是她这几年来辛辛苦苦撑起来的,里面饱含她的心血,不是他们想拿走,便可轻易拿走的!
“好了,该说的齐某都说了,棋姑娘不妨静下心来好好思量一番。姑娘也快过了适嫁之龄,这么不清不楚地待在三公子身边,也不是办法。
二老爷虽年纪大一点,但出身高贵,肯点头娶姑娘为继室,算是姑娘三生修来的福气。”
“是啊,阿棋的‘腐’气哟!”要嫁,还有尉迟闻儒呢!三百年也轮不到那个四十岁的酸老头!
“姑娘明白就好。”一番苦心总算没白费,“棋姑娘其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