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不仅买卖书籍、更拥有印刷坊的书坊击倒之势。
所以,若想在书市占有一席之地,只有往印刷方向发展。
但因苦於没有财力,所以尉迟书坊一直仍在书籍买卖上苦苦支撑,现在好不容易寻得了一发展契机,自然要紧紧抓住。
“依我看,咱们先印他个一万册!”年轻气盛的齐先生握握拳,“不鸣则已。一鸣便要惊人!”
“对,一鸣便要惊人!”张先生也拍手。
“但若卖不出去,岂不亏本?”趟先生摇头。
“要不先印一百册试一试?”王先生综合众人意见,小心提议。
“咱们还是听棋姑娘的意见看看。”刘先生是五位帐房先生中最年长的一位,也算是五人的头头。
他几十年来一直在尉迟书坊工作,堪称为书坊中的元老。几年前书坊转到尉迟闻儒手中,也全靠他全权打理。不然,依尉迟闻儒沉浸於围棋,不懂经商之道,五问小书坊早支撑不下去了。
“对,还是请棋姑娘拿个主意。”众人纷纷点头,眼中全是热切的期盼以及赞许。
阿棋虽不精於围棋,但在经商上却有着不小的天分,几年来,尉迟闻儒对书坊不闻不问,书坊的经营渐渐由她主掌,加上刘先生等人的细心调数,她年纪虽小,倒也可称为经营高手了。
“那我说几句,请几位先生提提建议。”阿棋笑咪咪地轻啜一口香茗,慢慢讲出心中思量已久的计画——“咱们此次印刷,乃平生第一次,就如齐先生所言,不呜则已,一鸣便要惊人!既然花费了无数心血,那自然要取得成功,要让咱们大明朝的读书人,都知道咱们京城尉迟书坊。”
尉迟书坊虽在京城小有名气,但出了京城,知晓尉迟书坊的人却少之又少,远不及其他书坊。
“棋姑娘言之有理。”王先生点点头。
“所以,咱们这次既要成名,又要获得大笔利润。”为了仿印“吕黎先生集”,她几乎将一年来五问书坊所有的资金都投了进去,也算是背水一战,若不幸亏了本,哈哈,书坊怕也撑不下去了。
“但这谈何容易?”刘先生捋一捋长须,脸上的笑有点勉强了。
“是啊!咱们已花费了将近一千两银子,再也拿不出多少钱来投入印刷了。”王先生也皱了眉头。
尉迟书坊规模并不大,每月营利也不过几十两白银而已,一千两银子,真的已算是天价了。
“印制成册所需的纸线油墨花用虽不算太多,但将书册运往各处书坊寄卖,这一笔开销怕少不了。”路费、寄卖费用以及书坊代卖的抽成,处处要用到银子。要扬名,并非易事。
“棋姑娘,快讲你的计画呀!”众人有些心急,都想听听这位小姑娘的主意。
“诸位先生,阿棋是这样想的。”她一笑,慢慢而详细地娓娓道来——“书印刷要用不同等级的纸张,但都要以上等宣纸为限,最高等级的丝宣印制二十五册,制成上品的珍藏本;略低一级的棉宣印刷五百册,制成普通的珍藏本;再用上品宣纸印刷两干册,制成人人购得起的普通集子。
说白了,便是用同一雕版,使用不同等级的材料,采用不同的集册手法,制成价格等级不一的书册,贫富兼俱,面面俱全。
“好主意!”刘先生先抚掌而笑,赞叹地点一点头,“如此一来,同样的刻版,却会有不同的成册样式,版本既统一而又有所不同,能招来各种买者。”
“价格如何定?运去各地书坊的花费,又该如何来支付?”张先生提出难题。
“是啊,书即便印成了,推销出去也要很大的开销啊!”赵先生也叹道。
“咱们书坊恐没多少现银了。”
“别争,让棋姑娘讲完呀!”王先生打断各位的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