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美丽能干的聪颖女子,放走她的话,未免可惜。
“大嘴巴,看我怎样修理他!”
“是我问他你在台湾有没有中意的女人,因为我很关心你的终生大事。”他暗示祁骏不该草率决定和尼森小姐结婚。
祁骏装作听不懂,顺势道:“那您就快点养好身子,等着喝孙媳妇端给您的茶吧!”
“你这小子,转移什么话题!我问你,你究竟要曲小姐怎么办?”
“分手了。”他故作不在乎,免得老人家忧心。“难道要我养小老婆吗?”
“你舍得让她当小老婆吗?”祁裕一针见血。
“我舍得,也不见得她肯。”她说过不做他情妇的。思及此,他又笑了笑。
祁裕见状,知道祁骏又在嘴硬了。明明还对人家牵肠挂肚,却一副吊儿郎当,毫不在乎的样子。
自从他收养六岁的祁骏,让他成为自己惟一的亲人时,便知道这孩子是多么的乖巧贴心,做任何事都是以他为前提,就算他已经长大成人,能独当一面,仍然留在他这老家伙身边,为他操心。这该说好还是不好?
“我没什么好希望的,只希望你能过得开开心心,我便没有遗憾了。”
“您身体健康的话,我便很开心。”祁骏轻拍老人的手臂,替他打气。
他个人的希望已经不再重要了,能保住公司和爷爷,才是重点。
祁骏穿着黑色礼服,拿了一杯由佣人递上的鸡尾酒,穿过人群,慢慢步出人声的大厅,走近室外泳池,透透气。
他忘了今晚设宴的目的,只知道自己整晚挂起笑脸,笑得面部肌肉都僵了,令他不得不离开一下,调整表情。
在美国的宴会,感觉好像比在台湾时更逼迫局促。或者两者的分别就在,以前身边总有镶敏为他打点一切,替他交际陪笑,现在却只剩他一个独博大局。
镶敏,现在在做什么?在工作,还是在睡觉?
他一直都在工作,快达睡觉也都是工作的一部分了。
他肌肉紧绷,整个人仿佛处在一种强烈的张力下,轻轻一触就会爆裂。
“请问洗手间在哪里?”那声音又娇又柔,慵懒而妩媚。
被打扰的祁骏,眼底眉梢的阴霾比起云层还要幽暗,灰涩浓厚的眼中布满红色血丝,他极力压抑即将爆发的火气。
怎么连透个气都有人来骚扰?他回过头正想发难时,看到的竟是一双美丽而笑意盎然的眼睛。
“你……”他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当场呆怔。
“你是这屋子的主人吧?我想告诉你,刚才我不小心打破你家的古董花瓶,你能不能不要生气?”曲镶敏展开笑颜,用纯真的表情看他。
四目相接,她看不透他的想法,只见他微微一笑,缓缓以淡然语气说:“我该生气,还是感谢你?”
曲镶敏忍不住笑道:“我想,应该是感谢我,你那个古董花瓶是个假货。”
他皮笑肉不笑,只觉得一颗心纠结成一团。
他直勾勾地瞅了她半天,然后小心翼翼抱紧她,深怕一个冲动使力就会将她捏碎。是她吗?真的是那个他日思夜想的女人吗?
“喂,你弄痛我了。”她娇喔骂道,双手却紧抱住他不放。“还不放开我?”
他迎上她的脸,坏坏一笑。“是你不放开我的。”
她也格格地笑。“说得也是,我放不开你。”
他不再对自己的行为多作辩解,大掌探入她柔密的秀发间,极其深情的轻吮着她的樱唇。
“而你,也离不开我。”她骨溜溜的眼珠直盯着他看。
他的脸刹那间变得冷沉阴郁,他承认她说对了。可是这又代表什么?
“我快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