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信半疑地说:“她不会真的私奔吧?”
“当然不会,她只是不开心罢了,父亲,”凯特安慰父亲。“贝丝刚才说那些话只是想减轻自己的痛苦和失望。”
伊丽莎白昨晚流着泪上床睡觉。凯瑟琳躺在床上为妹妹难过,但她是个实际的人,不会让这类事影响自己的心情。她只是觉得自己该负部份的责任,是她鼓励这对年轻人产生爱情。但这对她没什么影响。现在事实很简单,贝丝不能嫁给西摩尔。必须有人让她看清楚这个现实,接受这个现实。
她敲了一下门就走进贝丝的卧室。妹妹还未梳洗打扮,白色的睡衣外披着一袭粉色的丝缎。她端坐在梳妆台前,女佣在梳理她那棕色长发。她忧郁的时候显得娇嫩,柔软的嘴唇往下一耷。除此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可以影响她那迷人的美丽。
姐妹俩只有身高和眼睛的颜色相似,不蓝也不绿,而是两种颜色的巧妙结合。所有的圣?约翰人都是这种眼睛。佣人总爱说凯瑟琳生气的时候,眼中闪着不敬的光彩。这不对,正是这种淡淡的色彩,使她的眼睛成为她唯一真正的财富,使她身上其它一切黯然失色。
对伊丽莎白来说,淡淡的青绿色与浅棕色的头发,浓黑的眉毛,脸庞柔和的线条正好互补。她继承了母亲的古典美。沃伦和凯瑟琳更像父亲:深咖啡色头发,骄傲罗马人的鼻子,倔强的下颚,双颊凸起,还有丰满的嘴唇。这些特征在沃伦身上严然勾勒出一位美少年,而长在凯瑟琳身上却过于严肃。她身材矮小,刚好五英尺出头,难以给人一份孤傲的气质。还算漂亮已是给她最高的评价了。
但凯瑟琳容貌不足之处在性格上都得到了弥补。她热情、大方,多重性格。沃伦总爱开玩笑说她如此多才多艺应该去学戏剧。她能自然地适应各种环境,不管是管人还是与人合作,受人支配。这些能力并不都是天生的,她曾是维多利亚女王身边的一名侍女,如果说宫廷生活教会了她什么,那就是多才多艺和外交礼节。
两年前,她第一次恋爱失败了,现在她已二十一岁,快要二十二了,依旧无人问津。人人都在议论她,但她却并不这样想自己。她当然想嫁人,嫁一个稳重可靠的男人,而不是英俊冲动,小女孩都追求的年轻小伙,但也不能太丑,没有一个熟人会说她不会是个好妻子,她只是现在不想成为那样的妻子。她的父亲需要她,她的妹妹需要她,即使沃伦也需要她,否则他就要担负起伯爵继承人的责任,而他现在根本不想这样。
伊丽莎白吩咐侍女退下,从镜子里看看凯瑟琳。“凯特,父亲告诉你他所做的事了吗?”
贝丝眼中闪着光芒,快要哭了。凯瑟琳十分同情,只是因为自己的妹妹在伤心,全都为了她不能理解的“爱”。
“我已知道他所做的,亲爱的。你一定为此大哭了一场,现在振作起来,好吗?”
凯瑟琳并不想这么冷漠,她真的希望自己能理解。她觉得自己太实际了。凯瑟琳坚决相信一个人尽其所能仍不能成功,就应该放弃,往好的一面看。一个人硬把头向墙上撞,没人阻拦得了。
贝丝站了起来,两颗晶莹的泪珠顺着润滑的脸颊流了下来。“说起来容易,凯特。父亲赶出门外的不是你的未婚夫。”
“未婚夫?”
“是的。在来这里征得父亲同意之前威廉向我求婚,我答应了。”
“我明白了。”
“别用那种语调跟我说话。”贝丝叫道。“别把我像惹恼了你的佣人那样对待。”
凯瑟琳心里暗吃一惊,天哪,她真的这么居高临下吗?
“对不起,贝丝,”她真诚地说,“我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所以很难理解……”
“你难道从未爱过吗,仅仅一次?”贝丝满怀希望地说,凯瑟琳是唯一可以说服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