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无论如何都要带走他,即使用拖的,她也要拖他走。
而祐明淌着泪水阻止她。他知道她花再大的力气也是惘然。凭她一个弱女子,带不动他的。
祐明拂去依萱脸上的泪水,在纸上又写着“找人帮忙”。
依萱马上了解他的意思,祐明要她多带点人来。
她好后悔,心里严重地自责着。她不该逞强,她应该找沈姐、永财他们来帮忙的。
依萱含泪地点头。她只好下次再来。她深情吻上他干裂的嘴唇,她的舌滋润着他的唇,她的生生世世将守候着他,直到天荒地老。
“贱女人!”突然,一句尖锐的辱骂从门口传来,愤怒的潘夫人有如巨人般站在门口。
潘夫人是回来拿东西的,她本来是要到溪头渡假的,没想到让她撞上了这一幕。
祐明和依萱惊惶地互望着,怔忡出神地望着咬牙切齿的潘夫人。
僵硬而令人窒息的气氛,飘忽而不真实地像雾一样渐渐罩上了小小的房间。
“好一对狗男女!幽会幽到家里来了!不要脸的狐狸精竟然登堂入室了,我真低估了你!”潘夫人酸言酸语地说着。
依萱不知该怎么办,只好眼睁睁地任由潘夫人用不堪入耳的言语侮辱她;她跪在祐明床前,像一只受惊的小狗。
祐明愤恨地看着潘夫人,他发出刺耳的声音,他要潘夫人住嘴。
“怎么样?你心疼了吗?难道我骂得不对吗?”潘夫人挑衅地说。
依萱一会就恢复了镇定。其实她这次会如此贸然而来,也想过会遇见她,这是迟早要面对的问题,只要能带出祐明,她已准备逆来顺受。
她绝不顶潘夫人一句话,毕竟她夺走了她的丈夫。不管有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她还是介入别人家庭的第三者,潘夫人口中的狐狸精。
祐明仍用他的左手挥舞着,他睁大着双眼,眼球像要凸出来了。
“好一对痴男怨女,你们的爱还真要惊天地、泣鬼神了。可惜喔,那个痴男是我合法的丈夫!”潘夫人的怒气未歇,依萱不说话,她的怒火就越大。
“潘夫人,我非常的抱歉,我没有理由来为自己脱罪,只能求你成全我们、谅解我们。爱情这档事,我也没办法解释。”依萱低声下气地说,她不想逞口舌之能,最重要的还是让潘夫人消气。
她终究是抢了别人的丈夫。
“哎哟,这是什么世界啊?自己犯了贱还能自圆其说,装出一副圣女的样子。你别说笑了,要我成全你们,哼!休想。”潘夫人冷笑地说。
“求你成全我们,让我带祐明走!”依萱跪在地上求着她。
祐明束手无策地望着妻子,又难过地挥手叫依萱走。
“走——走——”祐明哽咽地说。
潘夫人看着他们难分难舍的样子,一时怒由心生,她心中的仇恨快速的滋长,才一会工夫,仇恨已像青苔一样紧紧附着她的心。
潘夫人怒火焚身,她冲过去要拉开依萱,依萱不愿离开祐明,死命地抓住床沿。
“你这小狐狸精还真倔强啊。”潘夫人冷酷地说着。
她拉不开依萱,祐明又拼命地挥舞着手,目光哀求地望着妻子。
潘夫人失去了理智,她刻薄地提起一些早已被遗忘了的陈年往事,她心一狠,拿起整盆的黄玫瑰往依萱的身上一砸,碰一声巨响,依萱应声倒下,满身是水及玻璃碎片,额头上并流出了鲜血。
祐明震惊地拿起枕头往潘夫人身上扔,他不知所措地望着依萱。
一直辗转难眠的正彦听到了剧烈的声响,叫起潘玲直奔而下。
他们瞠目结舌地望着混乱的小房间。
“妈,不可以啊!”潘玲尖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