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不在乎的才对,毕竟,她也曾大方的要他去外面寻求慰藉,但现在他真的做了,她却觉得心如刀割,这是为什么?
突然,安安知道是什么让她如此伤心了!是他的不诚实、他的不坦白、他的欺骗!
她宁可他对她坦白,而不是道貌岸然的欺骗她。
她真的对他好失望!
她好想冲进去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欺骗她,但她终究还是提不起勇气去面对。
这时,男人突然发出异样的声音,那是得到欢愉高潮时的满足呻吟,让安安听得整颗心都碎了。
哀莫大于心死!
原来当心已伤得彻底,痛到不能再痛时,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她想要立刻逃离这个地方,但双脚却有如绑了千斤锤般的沉重,让她只能吃力的移动脚步。
痛!一阵剧烈的疼痛朝她袭来,让她差点晕眩过去。
不是没有感觉了吗?为什么还会觉得痛呢?
一股热流从她的下体流了出来,她看到小腿肚上有一道红色的血液正在往下蔓延……
老天爷!不要对她这么残忍!
她直觉肚子里的孩子似乎感受到她的伤心,急着要出来为她抱不平。
不要!不要是现在!太早了!
但是,一阵又一阵剧烈的疼痛对她发出了警告,孩子就要呱呱落地了,她必须快点向人求助。
她回过头,看了丈夫的办公室一眼。不!她才不要去向他求助呢!她再也不想看到他了!
也许就是因为心里这股强大的愤怒和恨意,她强忍着剧痛,终于离开这个令她作呕的地方。
「救命!我要生了!」她抱着肚子,向走过来的警卫求救。
「小姐,忍着点,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听到警卫安抚的声音,安安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谢谢。」
她吁了口长气,黑潮立刻将她给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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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姐,你的资料我们会仔细审核,有消息我们会再通知你的。」
其实,听到了这一百零一次相同的委婉说词,安安原本充满希望的心,如同被针戳破的气球--砰的一声破灭了!
有消息我们会再通知你--这也就表示她没有被录取。
其实在前来应征时,她就明白自己根本不符合这次面试的条件,但是,她还是想来碰碰运气。
她并不怨天尤人,若真要怪的话,也只能怪自己在求学时没有好好读书,现在她终于尝到书到用时方恨少的苦果了。
现在的社会不但要有文凭,更需要一技之长,而她什么都不会,连想应征个接电话的工作,都因资格不符而被拒绝。
天哪!她才二十四岁耶!正值青春期,可是,就因为她结过婚、生了孩子,便丧失了竞争力。
但是,她并不会因此而气馁,虽然失败的婚姻让她伤得很重,但是,只要想到她可爱的小宝贝,她对未来还是充满希望。
走出了应征的公司,想到儿子吃奶的时间快到了,她不禁加快脚步朝公车站牌走去。
谁说上帝遗忘了她?她要搭的公车就在她抵达站牌的同时到达,她快步的上了车,浑然不觉自己的一举一动全落入了停在对街的轿车内的两个男人眼中。
「德凯,我实在不忍心看到安安一次又一次的受到打击,你确定你一定要这么做吗?」安士烈终于明白什么叫左右为难。
一个是亲如兄弟的好朋友,一个是自己的亲妹妹,唉!他该为谁呢?
照理说,他应该站在自己的妹妹这一边,但是,为了妹妹将来的幸福着想,他不得不与汪德凯狼狈为奸。
「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