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贝佳一进饶珍琪的屋子,马上把手上的旅行袋随手一扔,整个人象刚打了场仗似地瘫坐在沙发椅上。
“你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不按门铃?”饶珍琪略带心疼地递上一条湿毛巾给她擦脸。
“我在门口站了快一个钟头,我怕你会不欢迎我这个不速之客,所以,不敢按门铃。”说着,沈贝佳把湿毛巾摊开覆盖在自己的脸上,让冰凉的感觉驱走她的疲惫。
不用照镜子,她也猜想得到自己挂着两个大黑轮。她是最重视睡眠的,只要一天失眠,就算睡上三天三夜也补不回来。
“我怎么会不欢迎你?瞧你把我说得多不近人情似地,枉费我们姊妹相交一场!”饶珍琪佯装不悦地把咖啡杯放到她面前,“喝完咖啡就滚吧!”
“拜托,好姊姊,别生我的气,小妹我说错话了,你罚我吧!”沈贝佳学小女儿般的撒娇着。
“什么?!”饶珍琪瞪着她,“我才大你三天,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有多老呢!你真该罚!”“好好好,罚我喝三杯咖啡行了吧!”沈贝佳真一口气把咖啡喝个见底。
“谁不知道你是出名的咖啡精,喝咖啡是你的最爱,这算什么惩罚!”饶珍琪一副拿她没辙似地摇摇头,然后起身再为她的杯子加满咖啡,“说吧!是什么原因让你跷家的?”
“一提起这个,我就一肚子火!”说着,又是一杯咖啡下肚。
“到底怎么了?有谁有那个胆子敢欺负我们大玉儿啊!”
大玉儿乃是古代武则天的女儿,为什么饶珍琪会拿大玉儿来作比喻,乃是有一次她与盛菡芳、沈贝佳在开玩笑时,认为沈贝佳是她们三人中最幸福的,加上又有一位忠心不二的男友,于是,便戏谑她为大玉儿。
“别再寻我开心了,我的心情已坏到太平洋去了!”她真想躲到太平洋去算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不是你男友——”
“不是他!”她回答之后又想了想,“可是,和他也脱不了关系,总之,他也有错!”
总之,女人一拗起脾气来,男人都是罪魁祸首。
饶珍琪又替她倒了第三杯咖啡,她知道咖啡因可以让正在气头上的沈贝佳冷静下来。
“昨晚我和我爸大吵一架。”她终于说出跷家的原因。
饶珍琪没有答腔,只是做个安静的听众。
“我爸居然安排我去相亲!他明明知道我最受不了这种荒谬的行为,他居然没征求我的同意,就想赶鸭子上架,真是可恶!”沈贝佳一古脑地宣泄出心中的不满,“更可恶的是那个混蛋到底安什么心嘛!我都扯下女性的自尊要他重视我们目前的关系,他的态度却闪烁不定的,真是混蛋三级加ABC。”
这种骂人的名词也只有她才想得出来,说得出口。
要不是此时不宜笑出来,饶珍琪真会忍俊不住。
“你真的想要嫁给他?”
“嗄?”沈贝佳彷若听到外星语似地张大嘴巴,傻傻地瞪着饶珍琪。
“口水快流出来了。”饶珍琪用手将她的嘴巴给合起来,“干什么一副吃惊样?难道你要他重视你们之间的关系,不是要他娶你?”
“我是想叫他向我求婚。”
“嗄?”这下换成饶珍琪睁大眼睛,连舌头都打结了,“这两者有何不同?”
“当然不同!”她自己也解释不清,理由牵强得连自己都说服不了。“求婚我还可以考虑;如果他娶了我,那一切就成定局了。”
“嗄?”现在饶珍琪嘴张得可以塞下一颗椰子了。“你这根本是强词夺理嘛!难道你还不想跟他结婚?”
“当然想过,但是,我还年轻——”
“心情还不定?”饶珍琪替她接了下一句,“我真搞不懂你是什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