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找到发泄的出口。
「好,我懂了。」康德真想叹气。想打架就明说,干嘛揭他疮疤?他很有姐弟之情地踱到姐姐面前,「两年没跟你打架了,既然你皮痒,我就奉陪。看在你缝了三十针的份上,我只用左手。老规矩,别打我的脸。」
「低估了我,你会死得很难看。」打吧!她需要够激烈的事,来忘记萦绕不去的痛楚——突然有人自後把住她肩头。
「打女生算什么男人?」杨以信将康皙推开,冷冷瞪著康德,「我来当你的对手。」
康皙讶异,「为什么?」
「搞清楚,我不是要保护你!」被她惊讶而感动的眼神看得不自在,杨以信狼狈地:「这是我和我朋友的事,不必你出头!」
就算哥哥喜欢她,他也不会因此挺身保护她!纯粹因为这是他们一夥人的事,还有他讨厌看到男人欺负女人,如此而已!
「搞不清楚的人是你哦。」康德哼笑,打量著杨以信,「是她在保护你,不是你保护她。你以为她是谁?她可是我姐姐,有个绰号叫作『小甜甜』,你应该听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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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新医院,院长办公室。
「已经处理好了?嗯,我这边也差不多了。你今晚会回来吧?」
坐在办公桌後的康齐正在讲电话,年初才接任院长的他有张比女人更纤细漂亮的面孔,素有「男女通杀之医界第一美男子」之称,异性与同性的爱慕者数量不分轩轾,已届男人四十一枝花的年纪,但时间之神舍不得摧残他的俊美无瑕,让他仍保有不到三十岁的外貌,可惜至今单身的他只锺情於一女子,二十多年来一往情深,不曾改变。
此刻他正与占据他心房二十年的女子在电话中喁喁细语,焕发著幸福与深情的温柔神采,美得教人舍不得移开视线:偶尔目光扫向沙发上一对各自疗伤的儿女时,则转为犀利深沉,隐含著山雨欲来的严厉。
「情况不太妙。」康德心虚地回避父亲不善的眼神,因为肩头的伤不好上药,他索性把上衣脱了,露出满身的红肿青瘀,剪开药布贴上。
康皙打开药罐,沾了药膏抹著手臂上的瘀伤,「当然啊,我们都这么大了还打架,爸一定很生气。」
姐弟俩在包厢内上演全武行,最後是店长辗转连络上他们的母亲,等母亲大人赶到时,他们已经遍体鳞伤,立刻被送到父亲的医院。包厢内其他人除了受到不小的惊吓,连根头发也没掉。
「还不是因为你皮痒,我只好陪你。」
「你可以不理我啊!我一个人就打不起来了,不是吗?」
「我要是不理你,你一定会找现场的人开刀,谁是你的对手?」他不入地狱,谁人地狱?
从老妈那边遗传下来的黑道基因,让他们姐弟俩天生善战,加上从小互殴所锻链出的剽悍身手,一般人跟他们打,等同自杀啊!
「你以为我像你那么暴力吗?你当时那表情,明明就是想把在场的人痛打一头,我如果不出来当你的对手,他们都还未成年,万一事情闹大怎么办?」
女生有每个月一次,她这弟弟则是有每个月发作三到四次的诡异毛病,发作症状是拳击手上身,不找人打架无法解除,刚好给她碰上了,她免费奉陪一场,他还敢有意见?
「原来你还是见义勇为、为民除害咧。」康德不屑哼声,「我看你根本是怕我打某位学长的弟弟,让你在学长面前难以交代,对不对?」
「跟学长无关!」康皙脸色骤变,「还不都因为你是个爱打架的变态,身为你姐姐,我有管教你的义务!」
「呸呸呸,你才是变态!」他药布往姐姐身上扔,「一谈恋爱就变了个姿态的大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