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杨昊礼离开房间,康皙立刻抓起电话,两秒钟拨完朱洁琇的手机号码,响了几声,传来好友的声音:「娃娃,你回来啦?你的伤……」
「阿琇!」不想被杨昊礼听到,可她的尖叫女高音还是降不下来,「你为什么放那种东西在我电脑里?」
「怎么啦?不好看吗?你平常不是挺爱看的?」
「我……」她平常是会和阿琇一起看这些猛男、A片之流,就像看报纸、电视节目一样,尤其A片中常有让她们笑倒的情节,是不可或缺的生活娱乐,布偶A片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在平日她一定会笑得东倒西歪,可是……可是今晚有杨昊礼在身边啊!
「我才不喜欢看!」她倒入地上那堆毛茸茸的布偶中,沮丧地咕哝著,「不喜欢看不喜欢看!」
但朱洁琇今晚心情相当愉快,浑然不觉康皙因形象受损,正处於「看到影子就开枪」的无理性闹脾气状态。
「让你受伤的那些人,我已经逮到了,是赵叔的手下,两个月前才加入的。你不常在集会里出现,他们不认得你是甘老大的女儿『小甜甜』,也不能怪他们,但他们让你受伤,还围殴青少年,犯了规矩,照样得惩罚。我正在对他们『用刑』,你要不要听听他们的哀号声……」
「不要!」她拚命往布偶堆里头钻,绝望地想将自己闷死,「你用那什么当案名!保证你会喜欢?我朋友陪我回来,他都看到了啦!」
呜呜,他一定从此将她视为色女!
「有什么关系?」朱洁琇开始不耐烦了,「又不是杀人抢劫,看个A片算什么……」
「难道你愿意让管学长知道你看A片?」这是女生的矜持问题啊!笨阿琇!
朱洁琇沉默了下,「你那个朋友是男的?」
「……嗯。」
「是谁?」
是你的「备胎王子」。为何说不出口?迟早都要说的啊!康皙随手抱住一只布偶,却发现抱到一只兔子,嫌恶地扔开,改抓了一只松鼠,「是……我说过想介绍给你的那个人。」语毕,她屏息等著朱洁琇的反应。
电话那端沉默了近半分钟,才传来怀疑的问话,「也就是说,他看到那些图片和短片,还知道是我给你的?」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你这个白痴!」瞬间暴吼的音量差点吼聋康皙,「你既然要把他介绍我,还让他知道我都在看这些东西?!你是嫌破坏我的姻缘不够多是不是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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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她一时慌乱,没想到阿琇也成了受害者!
她虽曾解释阿琇只是喜欢「开玩笑」,可血淋淋的「事实」摆在眼前,即使她编出再多理由,恐怕杨昊礼也不会相信阿琇是无辜的吧?
更重要的是,阿琇和他根本还没见面,但他就在她身边,这下要她拿什么脸去面对他?
偏偏杨昊礼因为放心不下她,并没回家,就在客厅的沙发上过夜,隔天她的麻醉药退了,伤口疼痛,他让她吃了止痛药,她又睡了几个小时,醒来时已近中午,而他终於要离开了。
「我系上有参加园游会摆摊,我答应学弟下午过去帮忙。」杨昊礼解释自己非走不可的理由,正要跨出大门,脚步却一顿,回头看著沙发上的康皙。
「那就赶快去吧,迟到可不好哦。」康皙笑盈盈地向他挥手,暗自祈祷他赶快离开。虽然他事後没说什么,但她一看到他就尴尬,巴不得他越快走越好。
她明白他为何迟疑,再三保证,「我走路一定会小心,绝对不会像昨晚那样匆匆忙忙,也会定时吃止痛药,冰箱里还有食物,不会有问题的。」
杨昊礼颉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