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这么的小、这么的虚弱,是谁如此狠心伤害她?
“贝勒爷……”连身旁的小鲁子看了都心酸,心疼慕玺。
他回神,头也不回地询问:“小鲁子。”三天了,他的轻虹什么时候会醒?
“我叫你查的事情,查得如何?”他要彻底揪出幕后黑手,永绝后患。
“奴才……”小鲁子结结巴巴地回答:“回贝勒爷的话,查不出来,萨满太太也这样说,实在没有线索。”
连萨满太太也行不通吗?
“继续查。”他冷眯着眼下令。“没有查到,就要了你们的脑袋。”
注:萨满太太,就是清代时,王宫贵族之间,有人生病、中邪,需要驱鬼、驱邪的祭师,地位颇高,精通各种阴阳咒术。
轻虹的状况依旧没有任何的改善,闹得北京城风风雨雨,不管是大街上的百姓、还是王府间的耳语,都传着克罗郡王府大少福晋躲不过十六之劫。
三岁时给瞎了眼的算命仙批了卦,说是有劫数、有血光之灾,活不过十六,惟一的办法就是用汉人嫁娶冲喜的法子,看看能否化解。
算命仙的话对了一半,轻虹的确是在快十六岁时发生意料中的劫数,可是和克罗郡王府结为亲家却无法化解她的血光之灾。
两府人马四处寻找名医和可行的方法,想当然耳,上门的人也很多,其中不乏有骗财之嫌的人。
但无论用什么样的方法,轻虹的眼睛都没有睁开过,只有浅浅的呼吸和冰冷的躯壳,任由生命力一点一滴地消逝。
克罗郡王府甚至重金悬赏,请求十三年前为轻虹卜卦的算命仙出面解决,可是岂有如此容易?那算命仙云游四方,怎么会得知北京城里的轻虹正命在旦夕?
诈骗的人数不少,可全部都送交官府;上门的名医进了大门,也只能垂头丧气地走出来,轻虹的病,仍毫无起色。
这种没有见过的恐怖症状让人心惊胆战,用尽名间的偏方、找遍天下名医救治,也请人驱鬼、驱邪,却依旧什么帮助都没有。
就在一个大雪交加的夜晚,有人上王府求住一宿。
“去去去!老乞丐也敢上门。是没客栈啦?咱们克罗郡王府哪是你高攀得起的?滚一边去。”守门的守卫不客气地撵人。
“小伙子,我今儿个上门来可是好心相助,怎么就这样赶人呢?”一身破烂的瞎眼老人捻了捻胡须,态度从容地回答。
守卫冷嗤。“我呸!还不是想上门讨钱、骗财,咱们王府可不会让你们这种人进门。滚出去。”守卫回头,就要关门。
瞎眼老人显然不被影响。“我说你啊!可别把救人的机会往外推,我可是好心来一趟,却是狗咬吕洞宾。”飘着大风雪的夜晚格外寒冷,只穿着破烂薄袄的老人提醒道。
“又是来骗钱的是吧?咱们克罗郡王府不是专门赈粮的,要讨钱、讨饭上街去,别挡在门口碍事。”这种人他看多了,一看就知道是骗财的。
瞎眼老人叹了一口气。“你们主子的命都快没了,还敢盛气凌人的叫嚣。”
“废话这么多!我劝你赶紧找个破庙住,小心被冻死在大街上。快快滚开,免得死在咱们王府门口寻晦气!”守卫不客气地把瞎眼老人推开,转身想要关门。
瞎眼老人仿佛看得见一般,赶忙阻止:“这位小哥,我不跟你计较啦!别气、别气,那可帮我传个话给慕玺贝勒?”他让步了。
守卫也不是没有恻隐之心,而是最近上门骗财的人太多了,得多提防。“好吧!你有什么话要我转告贝勒爷的?”瞎眼老人笑了笑,撕开自己身上已经破破烂烂的衣裳,食指一咬,用手上的血在破布上写了几个字——女煞卦。
“女煞卦?”守卫拿着念。这是什么鬼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