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降月照着弟兄的指示,一路往右走至长廊尽头,就看到彧珩正在那儿练拳。
「喂--」她站在拱形门口处,唤了他一声。
他知道她来了,但他打拳正在兴头上,又听见她竟然喊他「喂」,索性不理她。
见他没有要过来理她的意思,她有些恼火,索性叫得更大声,「喂!」
彧珩仍是径顾着打拳,一套太极拳法,一打起来就像长江大河在流淌,滔滔不绝。
「喂,你耳聋了,是不是?」
赫连降月等的不耐烦,脚下一蹬,身子腾空一翻,俐落地落在他面前,和他对打了起来--
彧珩的拳法,如行云流水,绵柔不断,手指一翻,点了她的哑穴。
「我叫你停,你……」声音陡地被镇住,赫连降月停止和他对打,身子退了两步,一双美眸,怒腾腾地瞪视着他。
彧珩轻声一笑,平指一个翻转,解开了她的穴道。
「你闲着没事做吗?动不动就点人家穴道,以为这样很好玩吗?」
一恢复了声音,她反射性的又退离了几步,不悦的怒吼着。
「我学的是内家拳。内家武术在技击上,讲究的是『点穴法』,你要来和我打,我当然会点你的穴。」他呵呵笑道:「妳睡的很甜吧?这会儿,都快正午了呢。」
他话中的讥笑之意,她岂会听不出来,丢了几个白眼给他,她藕臂一伸,开门见山的道:
「把我荷包袋还给我!」
「没问题。」他爽快的掏出她的荷包袋还给她。「还你。」
就在她诧异他哪有这么好心之际……一接过那袋里空空如也的荷包袋,她才知道,他为何如此爽快。
「我的银两呢?」她拉开束口,发现银两全不见了,蹙眉抬头质问他。
「什么银两?嗅,你要付昨晚在我这儿的住宿费呀?你也太客气了,我不向你收银两的。」他装傻的应道。
赫连降月怒红了眼。这袋子里,原本装的银两,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莫非……他想私吞?
「没想到,堂堂天魁馆的馆主,也会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
他一愣,旋即作出恍悟的表情。「你指的是我们昨天晚上,在房内做的那些事?这个,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的……呃,你应该不会说出去吧,是不是?」
他愈装疯卖傻,愈是惹她生气。
一个箭步上前,她把荷包袋系在腰间,抡起双拳就朝他胸膛一阵猛打。
「把我的银两还来,还给我呀你!」
她已经使尽了力,猛捶打了十几拳,但他还是一副不痛不痒的表情。
「呃,你可不可以再用力一点,你这么打,打得我心头好痒。」
那暧味的语调,飘进她耳朵里,她戒惧的弹开身,摆了架式,以防他的侵略。
彧珩见状,仰首大笑。「你当真这么怕我吗?可是,昨晚我们俩在房内时,你……」
「住口!不准再说了!」她的双颊不知是怒是羞,总之已绯红了一片。
「好,我不说。」
「把我的银两还给我!」
他摇摇头。「如果我说,我只拾获那只荷包袋,没有拾获银两,你信不信?」
「鬼才信你!」
「那就对了,我也不相信,你一个姑娘家,能带多少银两出来。」他挑眉,耸耸肩道:「说不定,这就是你惯用的伎俩……」
「什么伎俩?」她一脸困惑的神情。
「就是拿空荷包袋,换一大袋银两呀!」他懒懒的回道:「这招倒挺行得通的,也许改天,我也可以效法你的方式,说不定,可以赚进一大笔银两呢!」
他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