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祥号是不是疯了?居然挂牌要买粮。」
「去年的粮价是一斤十二文,盛祥号的买价是十文,现在年年丰收,季掌柜买那么多粮干什么?」
「没准季掌柜趁着这两年丰收,多囤点粮好等明年、后年用。」
盛祥号所收的价比去年低一成五,这价格符合人们对今年粮市的预期,一时间,收了不少粮,但也有不少的商家抱持着观望的态度。
粮价再降--
盛祥号收的价降为一斤九文,一时间,商家皆为之哗然,已居包头重要地位的盛祥号对今年粮市的预朝竟然如此悲观,使得手上持粮的商家们大为紧张,纷纷清仓拋售。
秋风一吹,下了一场小雨,今年看来又是丰收,农民和商人都紧张了,将手中的存粮拚命地拋售出去,就怕粮价又跌。
从各地买来的粮食,也开始进盛祥号了,每天,一车又一车的谷物不断地运进谷仓里堆放。
「现在总共买了多少粮?」祥子问。
桔梗算了算。「连买树梢的部分共计一百二十万石,共三万两千两。」
祥子沉吟着。「我们手上还有多少银子?」
为了这次的买树梢,盛祥号已暗中卖掉大量的存货,以换取现银。
「约有一万两,等秋收时,还要付给买树梢的农家六千两。」
他很快下了决定。「去银号借两万两,咱们还得再多买些粮,通知各分铺,从明天起,不只总铺,所有的分铺都开始买粮。」
盛祥号仍持续买粮,各种讪笑、猜疑都开始流传,一般的商家都抱着观望的态度,暗中嗤笑祥子的呆傻。
盛祥号不只各分铺大肆买粮,还秘密派人到外地去买,每天总有伙计揣着向各地农民买树梢的单据回来。
☆
「什么?盛祥号还买?他们到底买了多少了?」额尔勒皱紧了眉头问。
「目前他们不只自己的粮仓满了,还租借了不少的仓库存放,属下粗估了一下,全装满的话,最少要一百八十万石。」
「季祥到底在搞什么鬼,他囤积那么多粮,是打算怎么销出去?」他总觉得事情不单纯,却又找不出毛病。
「不知道,只是现在很多商家被盛祥号这么一搅和,将手上的存粮都卖出去了,现在的粮价已经跌到五文了,整个包头只有盛祥号还在持续买粮。」
「他到底在搞什么鬼?」额尔勒来回地踱着方步。
盛祥号的二掌柜美丽无双,而她偏偏已为人妻,她的男人更不是软弱好欺的人,他暗中施了不少手段,向各商家或明或暗地暗示,让盛祥号为难,但祥子一直不动声色,这次大动作地购粮,不知道打什么主意。
「大爷,他既然要买粮,不如我们把手上的粮都卖给他,看他吃不吃得下五十万石,『天诚富』银号的王掌柜私下向我透露,盛祥号已经向他们借贷三万两了,等秋收后,各地丰收,还不让盛祥号赔得血本无归。」
额尔勒可不认为事情有这么简单。「不,季祥不是傻子,不会做这种傻事,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大爷,不如咱们静观其变,再等些日子,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他沉吟一阵。「好好地我盯紧他,招呼一下各银号,只要季祥要借银子,不管多少都让他借,别怕他还不起,他的借据我都接收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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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就是中秋了。」
天上一轮明月高高挂着,皎洁的月光洒在庭院里,替院里的花草、树木笼上了一层蒙胧的银辉。
「更深月色半人家,北斗阑干南斗斜,今夜偏知春气暖,虫声新透绿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