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瀚浵气仍旧未消,她足足有一个礼拜没见到文霨然了。
不准想他!不准!
这样一个随随便便的男人,绝对不值得她对他这样好,这可恶可恨的家伙!
不过她想了一个礼拜依旧想不透,为什么文霨然明明是个只爱男人的同性恋,现在却又莫名其妙的吻女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是双性恋,男人女人都通吃?不可能吧!
还是他那天刚好欲求不满,才一时眼花捉她充数?
如果是这样,那他就愧对她对他这么好了,安瀚浵早已下定决心要支持文霨然,没想到他这死没良心的,他这一吻,彻底将她的心给打乱了,现在她不只要面对怪里怪气的文霨然,还得好好整理这几天愈来愈乱的心情。
她生平第一次感到迷惘。为何文霨然开玩笑的轻吻就将她规律的心跳完全打乱,甚至一想起他就失速狂跳?
就那一次,她看到他眼中轻佻、狂野的一面,他的眼里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笑容也不似平常斯文温和的他。
也许只是自己的一时错觉也说不定,但是文霨然那双明眸却和平常的他形成强烈的对比,虽然只是一眼,她却记下来了,她真怀疑自己是不是病了?
病了、病了,铁定是生病了!要不她怎么会做这样的联想?
她企图压抑自己狂奔的心跳,但脑海里却浮现他那天挑逗似的轻吻。
那吻不算恶心,她甚至感到一点点的欣喜,好奇怪啊!虽然文霨然随随便便就吻了她,但是她并不讨厌,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举动。她和文霨然之间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她甚至不厌恶他的触碰?
还记得刚考上大学时,全T大都知道她是岚德医院院长的女儿,不管哪一系的男生都为她疯狂,有一位法律系的高材生才和她吃过几次饭、约过几次会,就想一亲芳泽,当然,安瀚浵就当场给了他一个超级大锅贴。
还有一次,系上公认的系草,居然在公共场合想霸王硬上弓吻她,当然,她也毫不留情的把他踹到九霄云外去。想亲她?门都没有!
但是,对于文霨然的吻,她却一点反抗都没有。只是蠢蠢的、呆呆的,让他温热的唇压在她的嘴上,甚至连一点抵抗、不愿意都没表现出来。这算什么啊?
她这个礼拜过得可真痛苦啊!而文霨然却一切生活作息正常,他是不是将那天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不知该失望还是不安,自己为这件事情烦恼不已,而文霨然却像没事一般,连她都搞不太清楚,他这一吻究竟是什么意思?还是他真的是一时欲求不满?
她还能感觉到那天他残留在她唇上的气息,是这样的迷惑人。
她悄悄将手指压在嘴唇上,一个人对着墙壁沉思。
她真的真的搞不懂他的心态,让她烦恼的事情已经够多了,上次的酒吧事件已经让她彻底吓坏,这次又要应付文霨然的态度,和自己加诸给自己的压力,她真没想到,平常十足十乐天的她也会有烦恼。
她没想过,那吻不只是轻吻,或许也包含了二十多年的爱情。
只是轻轻的一个吻,他就将感觉完完全全丢给她,但是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处理,难道要她厚着脸皮,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去面对他?她办不到。
不行、不行!她若不找件事情做做,铁定会被这个奇怪的问题给闷死的。对!就是这样。
安瀚浵苦着一张脸,径自担心自己不堪负荷的心脏,然而事情的罪魁祸首却正闲闲的回想那天的情况,一天的好心情任谁也打不断。
文霨然轻轻松松就将安瀚浵早已混沌的脑袋给催眠了,这几天她硬是避不见面,不就是不敢面对他吗?
他只不过是要点醒她,面对自己的感情而已,怎知这小妮子少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