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帷冈靠近家门前,习惯闻到一阵饭菜扑鼻的香味,但今天味道似乎特别浓。
他一走近,发现门大剌剌的敞开。一进门,却不见她的人影。
这迷糊的女人,跑哪儿去了?门也没关好。万一有人闯空门,她怎么办?
这奇怪的念头一闪进他的脑海,胸口如被大石块压般难受。
走到餐厅,菜和汤还冒著热烟——
旋即,种种不安的猜测直窜胸口,樊帷冈心慌的找寻她,“龚安曦,龚安曦!”
餐厅、厨房都不见她的踪影,最后他快步来到她的卧房。
里面空无一人,只见一只眼熟的化瓶,瓶口碎裂的被摆在桌上。
没细想,他又踅回客厅,才意识到室内有些改变,可是他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须臾,他错愕半晌!
在瞥见窗前有一束新鲜的郁金香时,他停下搜寻她的脚步。
方才进门,怎没注意到这束花?是她准备的?还是湘云?
他下意识的猜著,上前仔细一看,马上猜出是龚安曦的杰作。
因为这支鹅黄色的花瓶是陌生的,那么湘云送给他的花瓶呢?
难道是刚才在她房间看见的那只眼熟,瓶口却……惨遭摔碎的花瓶?
正当他怀疑之际——
蹬蹬蹬!由远而近的拖鞋声在耳边响起,“对不起,对不起!”龚安曦像个冒失的火车头,一古脑儿冲进客厅。
“你回来啦!”换上室内拖鞋,她正要赶去浴室洗手。
“你到底在忙什么?”看到她的人“活跳跳”的进门,樊帷冈心上大石[咚”的落下,可莫名的愤怒,却无端升起。“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危险?”龚安曦丈二金刚摸不著头绪。
[为什么门没关好,人就跑出去?”他声音宛如雷呜,震入她的心。
他是在担心被闯空门?还是在担心她?
龚安曦喘了一口气,笑了一笑,为他的心焦,雀跃不已。
“对不起,我急著倒垃圾,去追垃圾车,所以门没关好。”因为太专注黏花瓶,错过垃圾车来的时间,结果门也没关,还追了好长一段路。
算了,没事就好!他一个大男人,何必跟一个莽撞的女人发脾气?连他自己都觉得这场火发得有些莫名其妙。
敛下怒意,他又质问:“这花和花瓶是什么意思?”
啊——他发现了,龚安曦倒吸一口气,再咽了咽口水。
“呃……樊先生,饭前不宜讨论这个话题。”龚安曦吐了吐舌头,脚底抹油,打算开溜,“你等一下,我去洗洗手,饭后,我再跟你解释。”
“好,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交代。”樊帷冈撂下一句话,气闷的走进餐厅。
.lyt99.com
饭后,他们一起坐在客厅。
她紧张的调匀呼吸,搓搓手,乌眸不安的溜转了一下,还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想好如何解释了吗?”樊帷冈注意到她欲言又止的表情,于是先开口。
想到了!就用迂回渐进法。
龚安曦突然咧嘴一笑,“呃……樊先生,解释前,我心里对你这个家一直有个建议,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
樊帷冈纳闷的瞧她一眼,这女人又在搞什么鬼?
“你觉不觉得这房子需要稍微布置一下?”
“直接说重点。”他不耐烦的强调。
[真的要我说?我如果说了,你不可以生气的噢!”丑话先讲在前面,以免又惹他青筋直冒,暴跳如雷。
这女人真有气死他的本领!“说!”
是他要她说的噢!龚安曦清了清喉咙,大刺剌的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