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冰冷。“谢谢——”他突然改口说道。
冷冷地看了伦氏兄弟一眼,他抱紧亚香纯,大步跨出会议室。在走出门的那一刹那,唇边突然露出一抹鄀有所思的微笑……
淡淡的药水味扑鼻而来,举目四望,人眼尽是—一片的白与蓝。亚香纯眨眨眼,点滴规律地自瓶中,缓缓地注入自己的身体里。
昏迷前的景象慢慢回到脑中,惊恐与害怕逐渐凝聚,亚香纯想要坐起来,全身却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别动,点滴才刚打而已。”裴竞嘉突然从病床旁冒出一颗头颅,吓得亚香纯惊叫。
“嘘——”他东张西望。
这里虽是特等病房,但是是两人一间的规划,隔壁床住着一个脾气不大好的老婆婆,刚才还质问他为何不好好照顾老婆,害她进医院哩!
天地良心,他根本不知道香纯病了!
“怎么样?还不舒服吗?”他轻声问道,边帮她倒了一杯温开水。
“你怎么会在这里?会议呢?”亚香纯紧张地想坐起来,无奈一阵头昏,她又虚弱地倒了回去。
“你安心修养,医生说是病毒性肠胃炎,吃到不干净的东西。”
裴竞嘉拍拍她的头。“别想这么多,好好休息、好好静养。”
说到这儿,他似乎又像想起什么似的。“你该不会早就刁;舒服了,为什么不跟我说?”讲到这里,表情有些生气。
亚香纯委屈地望着他。
“你……会议——”
“别再提会议了。”裴竞嘉不懂她究竟为何如此在乎。“我提早离席了!”
亚香纯惊愕地睁大了眼。他提早离席!怎么可以?这个会议对他来说是那么地重要,而他居然提早离席?
伦明亮的威胁和伦咏畅的嘲笑,全都回流到她的脑中。
她忍下身体不适,强博到会议进行,全都是为了他,没想到他此刻看起来却是一派不在乎的模样。
“你提早离席?”她声音忍不住尖了起来,双眼瞪得大大地。“为什么?”
“因为你不舒服,我在乎你甚过在乎他们。”裴竞嘉不以为意地耸耸肩,看她气得满脸通红,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不禁叹气道:“我不明白你为何这么在乎?放心吧!这件事我自有打算。”
因为她喜欢他啊!她不要他受委屈、被伤害,让人践踏!但他却不了解,反倒认为自己太过大惊小怪。
自己究竟为什么要忍受这么多痛苦、责难与难堪?他一点都不能体会啊!
眼眶不自觉地泛红,她觉得自己好傻,为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男人受苦。
“喂喂!你别哭啊!”见她红了眼,裴竞嘉顿时手足无措。他举起双手,投降地说道:“0K,我就跟你说我的原因吧!”
亚香纯降着一双水光刻刻的瞳眸凝视他。
“事情其实很简单,你知道伦明亮找我回来的原因?”见亚香纯点点头,他继续说:“他就是不甘‘硕嘉’落人伦咏畅手中,因此想找我供他操纵。但我厌恶他至极,怎么可能会屈从?”
眸中射出怨恨的目光,他冷声说:“他放我们母子自生自灭,让我母亲抑郁一生,使我自小就活在阴影之下,我不会那么轻易就顺他心意。”
“但是……你无须为我跟他正面起冲突!你在‘硕嘉’地位还不稳,今天又是第一次正式的董事会,我怕他……”亚香纯忧虑。
“怕他因此削弱我的权力、甚至把我赶出‘硕嘉’?”
裴竞嘉笑笑,满脸的不怀好意。“随便他!目前‘硕嘉’除了我和伦咏畅,他也找不到其他人可以管事了。这就叫做‘前有豺狼、后有虎豹’,端看他要如何选择罢了。”
亚香纯恍然大悟地点头。“所以你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