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误将米粒呛进气管里,向乙威剧烈咳了起来。钟应伶拿走他手中的饭盒,好心地拍拂他后背,禁不住数落道:“都老大人了,吃饭还会呛到。”
说着再体贴地递上一杯白开水,见他不再咳后才退开,嘴上仍嘀嘀咕咕地数落着。
向乙威大口灌下整杯水,抹去眼角憋笑憋出来的泪水,深吸口气后才能平稳地再开口。“一般习惯吃汉堡和沙拉类美国食物的人,身材通常不像你这样不胖反瘦的。”
他的眼光扫描她全身一周,没意外她刚退潮的红霞再度染回她脸颈。
她不自在地撇过头,随口应道:“大概各人体质不同吧?!”
含糊其词地扯个回答。实在是她不好承认平日不按时的三餐,几乎是忙到没时间吃。除了记得吞果冻以外,一天能记得吃两餐就该偷笑了。幸好奇奇的中餐在安亲班吃而晚餐有保姆打理,否则若陪着她这个母亲过着有一餐没一餐的日子,难保他可爱的小命能残喘至今。
偷偷对自己吐了吐舌,她绝对不能承认这种生活方式,否则又会被骂了。
她的这番心思跟小动作,向乙威岂会猜不出来?想骂又气不出来,只能无奈地讽她一句。“恭喜你减肥成功啊,瘦到电风扇也能吹得跑。”伸手取回饭盒,他继续进食。
“太夸张了,谁会那么娇弱?”钟应伶不同意地怪叫。
“就是你,瘦得没剩几两肉,要不是胸前还有女性的象征,我看你跟个没成年的小男生差不了多少。”向乙威啃着鸡腿,邪恶地瞄着她并不客气地评语道。
可以想见钟应伶快喷火了,看她因急促呼吸而起伏的胸部,显见她正极力隐忍怒气。她默数一到十秒钟,愤愤反驳:“我身上有多少肉干你什么事?至少还有人会懂得欣赏我这种小男生的身材,谁稀罕你的眼光啊?”她双手插在腰臀上,一副非理论不可的架式。
向乙威啃鸡腿的动作停顿在半空中,眉毛挑得老高,口气严肃地问:“有人欣赏?谁?谁看过你的身材了?”咄咄逼人的态度像兴师问罪一般。
没料到他又突然转变语气,钟应伶楞了下,她忽然觉得这场对话实在是荒谬透顶,没事干么把话题绕在她身上?看看这男人现在一副兴师问罪的神态,活像她欠他质问般,真够荒谬了。
清了清喉咙,她试图让声音听起来不带恼怒的情绪。
“谁欣赏并不重要,任何一位路人甲都有可能,我认为这个话题不值得让我们杵在这里争议半天。”她觉得这段午休太漫长了,老是跟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讨论没营养的话题,她宁可回护理站待命或小睡还来得有意义。
准备移向门口的脚步忽地被强力拉扯回去,她狠狠地撞进坚硬厚实的胸膛里。向乙威不知何时撇开饭盒转而以双手拢抱她的腰身,密实地将她禁锢于他怀里。空气僵凝,她呆呆抬眼望着他,为久别熟悉的肢体接触悸动不已;咽喉哽着气,连喘也不敢喘一声。
“我却认为这话题非常重要,为了了解这五年来的空白,我觉得有讨论的必要。”他的眼定定地看进她的瞳眸,危险簇动的火苗引燃视线;显然这接触也对他造成影响,溢唇的嗓音略微低哑。
“你……你,谁需要了解五年的空白?快放开我,我……我要回去上班了……”她抬起虚软快没力的双手企图推开他,无奈根本是自不量力,向乙威的铜墙铁壁若是她能轻易推得动,那他就甭叫向乙威了!
“离你午休结束的时间至少还有半小时,别骗我不知道美国人有多么重视休闲时间。而这接下来的三十分钟,如果不够用来讨论我们五年的生活与心得,我建议你不妨考虑请个半天假来陪我分享久别重逢的喜悦。”音哑低沉的雄浑嗓音娓娓发出胸喉,随着频率的震动,催眠般地直捣钟应伶拿捏不稳的心。她楞楞地看着近在咫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