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要求双语并重,很少有在国外长大的小孩,能将国语讲得这么标准的,为此他感谢她的付出与教育,使孩子懂事之余也学会不忘本的道理,坚持又固执的钟应伶啊!
苦恼啊!现在的他对他们母子而言,少了法律上的约束,想不出用什么理由来“请”她甚至是“逼”
她花用他的钱。
倏地——
“法律”与“约束”跃回他的脑门。
对哦!他怎么没回头想过这条路?
向乙威用手背敲了记脑袋,看见手指上套牢的订婚戒,毅然用力摘了下来。以前结婚后就习惯戴着戒指,即使离了婚也没想过要拔下来,直到与姿文的订婚宴上,才摘除戴了六年多的婚戒,套上这只新戒。
不知是不是它的尺码或样式不合他意,反正早早就觉得戴不习惯。今天拔除,仿佛早在意料之内,他竟有种松了口气的解脱感。
转头再望望,她竟然已睡着了,想是太累了吧!
瞄了瞄邻座假寐的侧影与她怀中熟睡的小家伙,向乙威更加肯定他接下来的目标。
重组他的家。
谁说再婚的对象不能是离了婚的前妻呢?
既然他仁慈地不想拆散母子的相依为命,又希望继续制造多几个像奇奇般可爱的小囝囝,这就是唯一的、绝对的、不准有异议的方法!
看你往哪里逃!钟应伶。
今天这一回合下来,已经侥幸地比预期的结果略胜一筹了,不是吗?呵呵呵呵……
向乙威奸笑,志得意满。
奔驰已驶近目的地,不得不放弃载着她们母子多绕市区几圈的念头。刚才他故意多绕另一条远路,就马上被钟应伶眼尖地抓包了!真是不自量力!想跟她作对,得小心步步为营。
车子在C栋公寓前停妥,钟应伶眨着眼,显然刚才睡得挺熟。
向乙威下车绕过车头替她开了车门,绅士十足。
顺势抱过仍睡得不醒人事的小家伙,直接往公寓楼梯走去,上了三楼。
仍在梦游的钟应伶随后跟上,掏钥匙的同时不忘力图保持清醒,模糊地道:“呃!谢谢,送到这里就好。”开了门,她回头伸手打算接过小奇奇。
卒不及防地,向乙威低头迅速在她惺松的眼皮上亲了一记,丢下一句:“晚安,我送儿子回房。”
不理她呆楞的双手,他迳自抱着儿子走向位于走道底端的儿童卧房,进门前,身后没有意外地响起——
砰!砰!
不难猜前一声是关门声,后者则是跌倒的碰撞声,得逞的贼笑再次挂上向乙威嘴角。
踢开房门,走向窗户旁的卡通床,抱着儿子和衣躺了上去。鼻端凑近小脸,深深吸汲属于孩童的青涩气息。他舒服又满足地闭上眼,无限珍惜这一刻的拥有。
不知不觉的,也有一半故意的,他竟真的睡觉了!
想他将近四十八个钟头没合过眼,而这两天的变化与情绪起伏激荡下来,他还没累倒,真的是超人了!
无奈的钟应伶,也只能为时已晚地看着他们唉声叹气。
静静站立于床尾好半晌了,端详着一大一小两张极其相像的睡脸,那样的安稳与祥和,不得不承认,她的心中是相当感动的。
太快了。虽然心里不是没预感,在中国餐厅凑巧碰面后他随时可能会突击而来,但是没料到这么快,快得让她还没拟妥应对词就阵亡了。
原想一概对他们父子关系否认到底的,但今天一天的进展她始料未及。儿子对他完全开放的信任与依赖,她看得清清楚楚;而向乙威在注视儿子时的神情,那般的溺爱与激动,她也全看在眼底,不能说心里是没有愧咎的。
一整天下来,看着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