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抄你说的话,打算一字不漏把它写进邀请函。”如果丸菱银行总裁听到这话,不知道还愿不愿意上门光顾呵?
“想写就写,反正宋氏不差他一个主顾,也不差这笔交易。”宋君澈跷起二郎腿,靠著椅背闭眸轻哼,倨傲之至。
“要不是他千叮万嘱,有好货色一定要通知他到席竞标,我才懒得叫你发邀请函。”言下之意,这交易他还不一定肯要哩!
彤亚拿著记事簿,亭亭立在他桌前,等待他的下一道指示。然而,宋君澈却又舒服地眯起眼眸,半天不说一句话,好像让她等在一边是应该的。
他总是这样。相处些许时日,彤亚对他已有粗浅的了解,当初因为想挑战他对女人的歧念,以及一种久别重逢的奇异熟悉感,使她执意跟在他身边,那时除了他时出恶言的习性之外,她对他根本不了解。
时至今日,她终于知道他只能以一个“傲”字形容。他是看不起女人的脑子,但对男人也不见得多客气。要得到他的尊重,得像唐颢这等人中龙凤才行。
如果他只是个没实力、空摆谱的烂人,彤亚相信自己一定懒得纠正他对女人的轻蔑,可是宋君澈并非如此。他接下累积三代富贵的宋氏拍卖集团,以娴熟的商业技巧将它推至顶峰,使宋氏在短短几年跃?亚洲区第一大拍卖集团;他对骨董文物、金珠玉宝的认识、喜爱、执著深得没话讲,任何委托宋氏拍卖的物品经他一眼判定,是真是假都没法隐瞒。
他的才能与手腕令他占尽优势,也赋予他睥睨众人的权利。
人们都说他傲,但是又不得不在他底下?他诚心拜服,全都有求于他。
彤亚不否认在他没对女人口出恶言的时候,他那意气风发的模样令她倾心不已,但是当他看轻女人的时候,情况就又不同了。
就在彤亚沉思的时候,代理筹办这一季拍卖餐会的李主任敲门进来了。
“宋先生,我带来餐会的企划书过来向你报告。”李主任是个年过五十的老男人,因为筹策餐会的郭经理病倒了,所以责任落在没有经验的他身上。
“我先出去做事了。”彤亚合起记事本,打算率先告退。
“我叫你走了吗?”宋君澈乍然为了,突地睁开眼。“你给我好好待著。”
“呵!”李主任被上司骤然变凶的口气吓傻了。
宋君澈气恼地闭上眼。该死,他居然会习惯彤亚在一边陪著,她一说要走,他的情绪竟比理智更早有反应。“你给我过来,坐下来听他怎么报告。”
叫她这小助理听李主任报告?这岂不是上下不分?“这不好吧……”
“叫你坐就坐,你那么多嘴想当长舌妇吗?”
彤亚柔顺地坐下,对年迈的李主任投以抱歉的一瞥,而这个坐惯会计部的老实先生早就被宋君澈吓傻了,忙不?打开卷宗照著念。
“这次餐会预计在美华饭店举办……”他逐字朗诵。
听完,宋君澈莫测高深地问:“你这企划的考量是什么?”
“成本。”可怜的李主任期期艾艾地回答。“统计下来,总花费约两百万。”
宋君澈转向彤亚,示意她提点意见;见她摇头,他的双眼警示地轻瞪。
好嘛好嘛,要她说就说。彤亚轻柔地说:“我认为……这个企划似乎太单薄了。”
看到李主任瞬间失色的脸庞,彤亚不禁私下埋怨宋君澈。
是,她是有另一番见解,但她不想让李主任失却?面,可宋君澈却非要她当场表达意见不可。
“继续说下去。”宋君澈耐性不足地催促著。
“宋氏是亚洲拍卖界的龙头,甚至许多对于东方艺术有兴趣的西方收藏家也会过海竞标。他们都是品味高超的上流人士,我觉得以两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