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啦!”黑儿见识过段飞云的点穴功夫,他内力高深得很,哪有这么容易就死得了!
“那……”
“放心,一定没事的。”黑儿揽着手足无措的白儿蹲踞在床铺边。“你呢,先闭上眼休息一会儿,上半夜由我来看着他,到了下半夜再让你来守,嗯?”
白儿天真地颔首。“那黑儿,你一定要叫我起来喔!”
“当然罗!我也会累的,绝对叫你起来替班。”但前提是,得在他支撑不下去的时候。
这该死的段飞云,要吐血也不找个隐密点儿的地方,居然让白儿发现了。白儿的病才好耶!就让他操这么多心,万一病又复发了,看他不整死段飞云,他就不叫黑儿。
小心抚慰着白儿,让他在他怀里睡得安稳。
黑儿吐出一口长气,两个难兄难弟,自幼就无父无母、相依为命一起长大,他们都是彼此的唯一,真要有一天,谁得离开谁……不!黑儿用力摇摇头,无论如何他都不想离开白儿。
细细抚着白儿天真的睡颜,偶然瞥见他紧闭的眼帘下一圈淡黑,黑儿忍不住又要骂段飞云几句,竟敢累坏他的白儿,可恶!
漫长的夜就在黑儿的诅咒声中一点一滴过去了,当第一线金芒穿透窗缝射进屋里。黑儿急忙高举衣袖想挡住白儿的眼,以免阳光扰了他的睡眠。
然而一抹黑影却比他更快速遮住了全部的阳光。
白儿呻吟一声,又沉沉睡去。
黑儿诧然抬眼,却迎上段飞云神采奕奕的俊颜。“你……”他不敢相信,这是昨天那个吐血吐到只剩半条命的男人吗?
段飞云对他眨眨眼。“我不是说过我没事吗?”习练幻灭大法的后遗症只会持续一夜,过后就好了,其神妙之处,绝非一般人所能想像。
疑云罩了黑儿一身,他很好奇,但他还是无法全心全意信任段飞云。
段飞云看他如此护卫白儿,一股惺惺相惜之情浮上心头。“你很怜惜他?”
黑儿戒慎地看着他,更加小心地抱紧白儿。“你想干什么?”
段飞云一个翻身跳下床来。“他这样睡铁定不舒服,你抱他上床吧!”
“这么好心?”黑儿一直瞪着他,他不怕死,但怕极了白儿受伤害。
为表清白,段飞云覆手走了出去。“昨夜多谢你们了,我这就离开,你不必防我。”
黑儿目光不离他的背影,阳光洒在他身上,却奇异地照出了一身的萧索,这个人真的好神秘。
终于,他憋不住好奇地开口:“你为什么要骗主子你不会武?”
段飞云顿了下脚步。“三个月前我确实是一介文弱书生,如今我只是不想让她发现我习了武。”
“三个月就能有如此高深的武学修养,你骗谁?”黑儿也懂武的,天底下哪有如此速成的功夫,鬼才相信!
“当然是必须付出代价的。”
“代价?”黑儿灵光一闪,莫非段飞云是练了某种速成的邪功,而他昨夜的痛苦就是练那武功所需付出的代价?
“昨夜的事,请不要再让第四者知道。”段飞云落寞一笑,转身走了出去。
“为什么?值得吗?”
段飞云回头,目光落向他怀里的白儿。“你说呢?”
黑儿抱紧白儿,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值不值得这种事要如何评论呢?他们全是为了心目中最重要的人儿在奋斗,在别人眼中这种行为也许只能称之为愚蠢,但他们无怨无悔,并且甘之如饴。
接二连三的胜利,在栖凤楼里成就了上下一片、通宵达旦的疯狂欢乐,反观凤扬城的凤府,却只有“愁云惨雾”四个字可以无形容。
石艳后悔死与凤悦仁、凤书这对白痴父子合作,除了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