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一声长长的叹息,回荡在后台的休息室内。
英国皇家交响乐团的一伙人早已见怪不怪,但仍不免同情地看向那个失了往日威风的男人。
啧!自从那天把瑶给惹毛了,她已经好久都没好好和自己说过半句话。
雷奈坐在长椅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调着琴音,满脑子里全是那位叫他心动的小女人的身影。
“唉……”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这些日子,大家都发现,狂雷的习惯性发语辞似乎已由过去的“三字经”,转变成为--
“唉……”看!就是这样!
凶猛的狂狮一夜间变成了大病猫,实在是让他们这些平日被吼习惯的团员感到不自在呀!难道他们都成了被虐待狂了?
堂堂英国皇家交响乐团的团员们围成了一个圈圈,交头接耳地讨论着。
“狂雷也真行,这样的情况下演出都还能维持正常的水准,不愧被人封为音乐钜子!”
“可是一下了台,就完全不像那么一回事了……”
众人的眼光都移到了那位为受伤风感冒的重病患身上。
“哎,今天都是表演的最后一天了,想点办法帮帮他们俩嘛!不然,可就没机会了!”有团员提议道,立刻获得全体支持。
“可是……要怎么帮呢?”说得容易做的难,原本兴致勃勃的众人又安静了下来。
就在这时--
“天杀的,我决定了!”
让人睽违已久的怒吼声陡地自狂雷口中喊出,令大伙不禁愣了一愣,才又都欢欣地笑开了嘴。“我今天该死的一定要赢回她的心!”
一手扶着大提琴,一手紧紧握拳,狂雷豪气万千的宣言,也同时鼓动了大伙的心。
一场精心策画的求爱密谋,于焉展开……
? ? ?
广阔的音乐厅中,优美的乐曲正上演着。
时而涓幽似流水,时而舞动如清风,又间或狂岚漾的迷蒙、暴雨般的疾烈,交织成一首首动人心弦的乐章。
狂人提琴手不愧为乐评人士赞誉有佳的音乐钜子,他的曲风融合了古今之长,展现出自成一格的独特曲风。
直到最后一个音符疾重地落下,震撼已久的感动仍未散去,隔了好一会儿,台下的听众才蓦然回过神,接着,大家纷纷站了起来,如雷贯耳的掌声响起,久久不绝。
置身其中的瑶瑛,也跟随着众人一同起立,奋力地鼓着掌,双眼微红。
无论听过多少回雷奈的演奏,每一次结束,她都有种难以言喻的感动莹绕在心头,就好像是是对乐曲的认同感,与演奏者之间产生的共呜,总叫她激动得想落泪!
这-就是雷奈成功的原因吧!
“安可--安可--”虽然明知机会渺茫,但听众们仍是难掩激动的情绪,渴望能再多听一首乐曲。
过去,在狂雷的演奏会上,从来都未曾表演过安可曲。
因为狂雷特异于人的行事风格,这几乎己成为了一种惯例,可是听众们还是不死心地高呼着,也许,是希望有幸运的奇迹出现……
忽地,原本暗下的舞台又再度打上灯光,狂人提琴手竟一反往常地立在灯光下,面对热情的人群,他仅是微微一抬手,自有一股王者的气势,叫人们停下了掌声与呼喊。
“我今日,将打破以往的惯例,表演一首安可曲。我要将这首曲子,献给我最深爱的女人。”
他的目光,轻易地在台下众多人群中,找到了她的,两人视线紧紧交缠,让她心跳快速得连呼吸都感到困难。
“雷奈……”
因为他突来的疯狂举动,瑶瑛说不感动是骗人的,看着台上的他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