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灿山庄的月色很美,只不过,梅步樵却无心欣赏。
打从他醒来后,已经过了七天七夜了。白姬冰的伤势是稳住了,各大门派的人也都无大碍,暂时都住进了山庄内。只有弯弯,他那个傻得让人心疼的傻兄弟,竟然就这么失了踪,他不在酒楼、不在街头、不在荒山野岭……梅步樵差点没把黄梅镇给掀了,却依旧寻不到他的人影。
"弯弯,你到底在哪里?"梅步樵低著头,沮丧得无法言喻。枉他身为兄长,却在紧要关头护不了他的命,连累得他身中奇毒。虽然,这小兄弟老说自己是百毒不侵,但是,他只要一想起他全身发黑的样子,梅步樵就不禁打起阵阵冷颧,此时此刻,弯弯是生是死,他都无能为力……
就如同此时蹲在茅坑上的柳弯弯,她也同样为自己的"拉不停",沮丧得无能为力。"天哪!这得拉多久才行啊?"
打从七天前,也就是酒楼老板把她拖到后山,盖上草席,准备埋葬的那一天,她就开始拉肚子拉个没完,不!一直就是没日没夜的拉。
对一个大姑娘而言,这种糗事岂能让人发现?因此,她谁也没说一声,掀了草席,趁著四下无人之际,跑回了以前跟养父住的小茅屋,准备好好地拉个过瘾。她原以为,这不过是一、两天的事,等事情过了,再回酒楼找梅步樵解释。
谁知,那毒酒还真是要人命呢!竟然让她连拉了七天七夜,差点没让她虚脱在茅坑边。不过,幸运的是,她身上那些黑漆漆的东西全不见了,在煎熬了七个日夜之后,她还是恢复了她白皙的容颜,不过是惨白,因为,她实在太累了。
"唉!唉!!"突然,弯弯耳朵一尖,听见有人打茅屋经过时的哀声连连。
"这下子可好了,蝶恋楼烧了,咱们往后该如何是好?"
"可不是吗?哼!迎什么冰啊?我看是灾星!第一天是恶煞上门,砸了楼子,现在呢!干脆一把火,把楼子都烧成平地了。"
什么?蝶恋楼烧了!弯弯一楞,听得出那是管事阿牛的声音。
"还不都是弯弯那个扫把星害的!谁教他没事找个结拜兄弟进来,结果,自己风流也就算了,竟然去惹上那个苗族姑娘,害咱们酒楼遭了殃,就这么让她一把火给烧光……"
又是那个凶婆娘干的好事!糟了!那大哥呢?弯弯心口紧了一下。
"不过,那小子的运气好,早就同那白姑娘一块儿被抬走了。最可怜的要算是忘珠婆婆了,她年纪已经一大把,没有酒楼,她肯定饿死在街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弯弯愈听下去,心愈往下沉,赶忙拉起裤子,整理干净,然后冲出茅房,找阿牛再问详细。
"唉!想想咱们能活著就算幸运了,像那个柳弯弯死状凄惨哪,最后连骨都让野狼给拖……阿……阿牛,有……有鬼啊!"这人话还在嘴里,却让迎面冲过来弯弯,吓得脸色惨绿。
"啥?你干嘛!大白天的,哪来的……鬼啊!"转过身去,刚好与弯弯正面相遇。
她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肩,猛然地晃起。"阿牛哥,告诉我,我大哥被谁抓去了?"她急切地问著。
"哇!不要抓我啊!以前算我对不起你……我向你道歉、我向你赔不是,冤有头、债有主,你可别找我啊……救命啊!"阿牛吓得抖个不停,而他的另一位同早已昏倒在地。
"阿牛哥,我只想知道是谁抓走我大哥?他现在哪里?&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