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另外我也得把我一些个人用品移到你房间,”她挑着秀眉斜睨他。“除非你不欢迎我和你同床?”
洛克按着她的肩,喷喷吻了她一下,明白的给她回答。“最好在我回来之前就打点好,麦夫人,因为晚上我对你有个计划。”
“哦,快走,你这浪荡子!”她甜甜的笑容带着保证的意味。“不过可得早点回来。”
但是一直到天黑了,过了晚餐时间,洛克仍来返家。
丹丝身披着洛克的睡袍,盘腿坐在铺着他从旧屋子拿过来的那张珍贵床单的床上,她发现不管是睡袍或床单,都是精致非凡,似乎与如此粗旷的男子不太搭调,但仔细一想,那又不足为奇了,洛克外表强悍,内在却无比敏感温柔,他在诗情画意的时刻,可以一脚踢开所有现实想法,入神的、专心的、单纯的去享爱两人相亲相爱的欢愉和乐趣。
她抱着大素描本,把忧虑他晚归的心思转移到笔上,可惜原本该是斯开岛上的景物画却屡屡换上夫婿的面貌,有坚决、有愤怒,也有微笑、温存,有趣和亲爱的各种表情。
丹丝并不想假装洛克是爱她的——时间未到。她至少世故到能够了解一个像他那种背景的男人,要向人坦承爱意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可是有朝一日他会爱她的。只要她努力。洛克关心她,当他们只是交易关系时,他给予她的爱就已够慷慨,每每当她逼得他发狂——就像他逼她一样,他待她仍带着一缕柔情。
和洛克相爱度日的生活远比她的巴黎梦灿烂多了,对她所犯的罪行。他是保持着那样宽容和谅解的态度,叫丹丝怎么不充满感激?一个像洛克这么高尚的人物都可以相信她,她又怎么不相信自己?
未来日子有着无限的希望。
楼下大门开了,丹丝扔开册子,匆匆奔到楼梯。“洛克?”
“是的。”他把钥匙扔在大理石小几上,脱下大衣。
“怎么这么晚,出了什么问题吗?”丹丝款款下楼,她的长发松松披在脑后,身上的猩红睡袍增添她的妩媚风情。
洛克停在楼梯前,脸上没有特殊表情。
“没有,没什么问题,我只是……在船厂多逗留了一阵子,抱歉。”
“想吃点东西吗?”她问。“我买了乳酪……”
“不,我不饿,你先回去睡吧,我想喝一杯。”
他有事情放在心上。丹丝走向他。“你没有坦白说话,怎么了?”
他自制的深吸一口气。“丹丝——”
“我是说真的,洛克,妻子应该和丈夫分忧。”
洛克端详她,那对黄晶般的双瞳闪迸着决心。他从口袋内掏出一纸公文。
“你爷爷还没有罢休,公主!”
“亚利?”丹丝蹩眉接过信函。“为什么?他这会儿又做了什么?”
“法院传我后天到庭。”
丹丝打开信函,看着内文,成串的法律名词看得她眼花。“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打算上诉,推翻婚姻赠舆。”
“哦,不,奥德赛。”
他伸手碰碰她的脸。“不必担心,法律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亚利明知不可为而为,他只是不甘心,想找我们麻烦,我应付得来,你甚至不必上法庭。”
“我要和你去!她固执的抬高下巴。“这事因我而起,也是我做的选择,我可以到庭为你作证。”
“我只是不愿你卷入冲突的场面。”
丹丝的表情变得柔和。“你给了我这么多,我现在要和你并肩作战,你不明白吗?”
“我还不太习惯这么想。”他嘟依道,走向前去,双手扶住她的纤腰。
“你最好赶快习惯,麦先生,”丹丝用手勾住他脖子。“我可是要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