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室的沉闷,静窒的气息,一双邪魅而又诡谲的炽烈眼眸,如火炬般地紧盯著韩芷麟,教她手足无措,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心跳也止不住地加速狂跳……
她霍地起身,怯怯地探问:「总裁,进度已告一段落了,我、我可以下班了吗?」再不走,这种近距离的诡异气氛肯定教她窒息而亡。
「你说呢?」轻轻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凌夜不答反问。
想逃?那也得等他肯放人才行啊!
「我……」天知道她就是不敢大胆地先行离去才问他的呀,明知故问的家伙。
算了,要耗就耗吧!
不著痕迹地抽回了手,她双肩一耸,大胆地与他对视。
一缯凌乱的黑发落在深邃的黑眸前,凌夜随意地拂开,举止佣懒而魅惑,幽深的双眸直勾勾地望进韩芷麟如水般迷蒙的双眼。
空气中持续弥漫著一股引人遐思而又暧昧不明的炙热感,凹目相对的瞳眸顿时进出灼灿的火花,闪闪耀眼。
燥热的感觉有增无减,炙得她心慌意乱。
说真的,她有点想逃了。
回想这半个月来,她和凌夜在公事上可说是搭配得天衣无缝,一个心思缜密,一个则胆大直冲;两人成功地将凌腾集团的营运推更高峰,赢得众人的肯定和暍采。
再者,半个月过去了,凌夜始终未曾再提起报恩之说,所以她也就慢慢地对他撤下了心防;岂知,下班前凌夜突然以加班为由,要求她留下来。
本来,这种独处的情形是可以避免的,她可以拒绝留下来加班,但她并没有也不愿拒绝,使得自己现在陷入了进退不得的窘境内。
天啊!这种怪异又窒人的感觉又令她想逃了。
然而,如果她就这么逃了,凌夜肯定会瞧不起她、耻笑她吧?可是,若再继续待著的话,难保她能逃得出这个恶魔的觊觎……
也罢!面子值多少钱?还是保住贞操要紧吧!
韩芷麟两相比较後,终於找了个看似合理却又极为牵强的藉口,慌乱地道:「我、我先回家陪妈咪了!」
一旋身,她快速步往门口,生伯一个不及,就会教背後的恶魔给一口吃下……
只是,她还是晚了一步。
一双黝黑的大掌压上握著门把的葱白小手,凌夜哑声低唤:「别走。」
他扬唇一笑,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的手掌,硬生生地截断了她逃离的念头。
因为,他给她适应的时间已经够长、够久了,今晚她该陪的对象不该也绝对不会是妈咪,而是……他。
喝!
胸口一窒,双腿早巳发软的韩芷麟大大地喘了口气,平复心中那股动荡不安的情绪後,语带颤抖地说:
「你、我……再不回去,妈咪会、会担心的。」搬出妈咪,他应该会妥协吧!
只是,韩芷麟似乎想得太美好、太简单了!
只见立於她身後的凌夜,缓缓靠近她的後颈,独特的男性气息若有似无地喷拂著她的耳畔。
她顿时身子一僵,寒毛直竖。
他轻笑,覆在她手背上的手掌沿著纤细的手臂,一路爱恋地滑栘至粉肩,接著坚定地转过她僵硬的身子,柔声命令:
「去洗澡。」
洗、洗澡?
美眸骇然瞠大,她惶恐地复述著:「洗、洗澡?」跟著双腿一软,心跳如擂鼓的她连逃生的勇气也没了。
真像只鹦鹉……一只受了惊吓的鹦鹉。
嗤笑一声,饱含嘲讽的嗓音冷冷逸出:「芷麟,你不会天真地以为咱们之间的约定,只是一时兴起的玩笑话吧?」
「你、我……」韩芷麟颤抖的微挺背脊,坦然直言:「那、那并不叫约定,而是你单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