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走了吗?」他只不过是帮她吹干头发罢了,她的呼吸却急促得像是刚跑完百米赛跑。
楼少驹低笑,由镜中欣赏她酡红的可爱脸颊。他从不知道,女人脸上的嫣红竟是一种这么含蓄却致命的挑逗。
「为什么急着走?你很怕我吗?」他故意贴住她的背部,坏坏地弯下腰,对着她雪白的后颈吹气。
「别——」可涵惊喊,反射性地转过身子想跳开,但力道过猛再加上失去平衡,导致她狼狈地由椅子上摔下来,幸好地面上铺着柔软的地毯,才没摔疼。
「别这么紧张。」楼少驹朗声大笑,像是一匹诡计得逞的恶狼。
他跟着蹲下身子,把脸揍近可涵,炯烫的眸光彷佛要吞噬她似的。他低沉地道:「我们并不是陌生人,至少,从一年前的那个夜里开始就不是了。」
他一直逼近,可涵只好把双手往后撑,直往墙角缩。她心慌意乱地喊着。「我说过……不要……不要再提那件事!」
「为什么不能提?」怒气倏地蒙上他的俊脸。他很生气,她就那么急着想撇清他们的过去吗?
「又是为了詹宜学?是不是?」他眯起锐眼。「你不爱他!看见你的眼晴,我就可以很清楚地知道你不爱他!你这傻女孩这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可涵苦涩地别开视线。决定跟詹宜学分手是一回事,但楼少驹不该在这时出现的,她怎忍心让学长遭受接二连三的打击?
「看着我!」他以指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正视他,霸气地命令。「告诉我你会马上跟他提出分手,而且会跟他断得一干二净!」虽然已猜到她下午在咖啡馆时应该是跟宜学提出分手了,但他仍是需要她的证实,并保证不会因心软而跟宜学断得不干不净的。
他不是神经病,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喜欢的女人成为别人的妻子。更何况,他非常笃定,可涵跟詹宜学就算再相处个一百年,也绝不会擦出真爱的火花来。
「说话啊!」他更加逼近她。「为什么不说话?快答应我!」该死!难道她到现在还舍不下詹宜学吗?不!他绝不能忍受有任何男人盘踞她的心!
可涵无力地低语。「学长他是无辜的……」纵然和学长分手已是必然,但她绝不能再给学长其它的打击了。
「无辜?」楼少驹森寒地冷笑,怒气让他斧凿般的深遂五官更具威胁性。「感情只有爱或不爱,没有无不无辜这种可笑的字眼。既然你不爱他,就该趁早把话说清楚,快刀斩乱麻才是!」
可涵看着他。这男人好狂妄!是!他的确偷走了她的心。但他也整整消失了一年啊!为什么他一回来就这么霸道地主宰她的人生?
楼少驹是个做事果决的男人,最讨厌拖泥带水。今天晚上,他一定要把三人混乱的关系做个了断。
他继续逼向可涵,铿锵有力地道:「难道你还看不清自己要的是什么?还看不清自己的心吗?爱情是最单纯而绝对的,不需要太多复杂的思考和荒谬的理由。怎么爱~到底爱谁?这些问题的答案都很简单,只要勇敢地面对自己的心就可以了,答案自然会清楚地浮现!」
他以双掌捧起她的脸,一个字一个字地沉声道:「两情相悦是最直接的辜,只要一个交会的眼神,就可以清楚地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这个人?没有什么好迂回曲折的,更别拿世俗的可笑眼光来困住自已,那只会侮辱爱情的单纯与神圣。可涵,抛开一切,让爱情自已作主吧!」
她直直迎视他,内心百感交集。她无法否认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精准地敲中她的心,让她由一团迷雾中脱身而出。尤其是那一句——让爱情自己作主!
让爱情自己作主!
但,这个男人太可怕了!他这么犀利地看穿她,她在他面前宛如透明,毫无遁掩。她怕|因为她还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