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飞机?」他低骂著自己,ㄍㄧㄥ在门边,死都不让自己起来。
铃!铃!
忽然有人按门铃。
沈建泓起身开门,门一打开,是周念芷,冲著他一脸的笑。
他愣了一愣,张大了眼睛,怀疑这是不是错觉。难道他真这么想她,想到能让她回来?!
她吐了一下舌头。「我知道,你刚刚说了不要女人陪,所以我去买了酒来。你当我是哥儿们,不要当我是女人了。」
她豪气万千地说著,还踮著脚尖,一手捞过他的肩膀,靠了上去,一副好哥儿们的样子。
当她的手靠上他的时候,他的理智崩溃,狠狠地把她抱满怀。
她儍呼呼地在他的怀里怔住。
当他的手臂强悍地箍住她,当他的胸膛温热地熨著她,当他的气息让她无处可逃的时候,她突然发现,这样的感觉竟然出奇地好。
她小心翼翼地呼吸,胸口怦跳著。情绪混乱啊,她以为她向来是讨厌他的,但是悸动的心口,却好像不是这样。
她喜欢这样的感觉,喜欢他像是倾尽所有地抱著她。
老天,这是怎么回事?
老天,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的身子好温暖,她淡幽的香气,让他忍不住想一口一口地贪汲。
为什么会这样?把她抱在怀里,既让他安心,又让他迷乱。
她低低地叹息,觉得自己一定是中邪了。
听到她叹息,他以为她不喜欢他,仓皇地放开她。
她又是一愣,不说话,就是直直地瞅著他。
两个人相看,空气莫名变得乾燥,两个人都觉得身子发热。
他一笑,想化解尴尬,故意夸张地重击著她的肩膀。「你真是好兄弟。」
呵呵呵,她乾笑。原来他们两个的新关系已经定位了——就是好兄弟啊!
好兄弟,就好兄弟吧。她拎起手中的酒和蛋糕。「既然是好兄弟,今天就当是我们两个人重生的一天吧!」
是啊,要不是中邪的话,她怎么会丢著家人,跑来跟他过生日哩?
「说得好。」他接过酒和蛋糕,用手肘顶开了电灯的开关。
灯亮了,她一来,扫走了屋子里空寂的感觉。
她像是也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蹲下来,快手快脚地扫开茶几上的杂志,腾出一个空位。
「那个……」她出其不意地站了起来。
「那个……」他刚好走了过来。
砰地一下,两个人撞在一起。
「喔喔!」他们再度发出同样的声音,有默契地瞄了瞄对方,哧地笑了出来。
没发生什么事情,但是这样不经意的碰撞,竟然让人觉得甜蜜,觉得愉快。
「我去拿酒杯。」他笑著说。
「好。」她本来就想问他酒杯放在哪里。
他放下酒和蛋糕,她打开蛋糕盒,点了蜡烛。
他关上电灯,烛火亮了,正燃烧著她的十六岁。
「十六岁?!」他叫了出来。「你不是二十八岁了吗?」
「啊你是不会算数喔!」她怨怼地瞪了他一眼。「二八不是一十六?」呜呜呜,不管,她耍赖,想过十六岁的生日啦!
「好、好、好。」他哄著她,放下了酒杯。「不过十六岁不能买酒耶!」
她再度瞪他。「最好店员相信我还没十八岁啦!」
他故意叫了出来。「店员怎么可能看得出来你超过十八岁,喔,你保养得这么好,我那次遇到你的时候,还以为是遇到你妹呢!」
「鬼扯啦!」她忍不住笑睨著他,伸手往他头上轻敲了一下。
他振振有词地说:「刚刚都说是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