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死丫头,还不来帮忙吗?」吃力的拖著失去意识的上官静鸳,在地上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杜仙荷长发披散若鬼,表情狰狞的朝著害怕的嫣翠咒骂道。
嫣翠原本就要上前,可是头才一抬,却立刻僵在原地。
「夫人,老……老……」她的声音急遽的抖著,一双眼更是惊骇得大睁,活像是见了鬼似的。
「老什么老,快给我来帮忙,我派去的那些人,只怕拖不了夫君太久,如果他回来了,那所有的事不就功亏一篑了?」
「是老爷……老爷他……」嫣翠的牙关直打颤,一句话都讲不完全。
「原来真的是你!」
一道宛若鬼魅的阴沉声音自她的身後响起,浪涛天铁青著一张脸,像是一座山似的矗立在门口。
听到了意料之外的声音,杜仙荷倏地回头,在见著他和秦方砚之後,不但没有感到害怕,反而朗声大笑。
「哈哈,你们回来得太迟了,她已经活不了,孩子也活不了了。」
见自己所做所为已经无可遮掩,杜仙荷反而无所畏惧,放任心底的魔吞噬掉她那温驯的伪装。
顺著她的视线,浪涛天看到了宛若残花一般失去生命力的上官静鸳,躺在血泊当中,呼吸立刻一窒,朝她冲了过去。
「太迟了,她已经死了,孩子也死了,从今而後,再也没有人能危及我浪家大夫人的地位了。」
不想理会他身後的疯子,浪涛天小心翼翼的将上官静鸳抱在怀里。
看著她额上的那个血口子,心痛和懊悔一阵泛过一阵。
他以为他能够保护她,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没想到百密终有一疏,他还是让她受到了伤害。
该死的……该死的!
「呵呵呵,死了,都死了!」
杜仙荷的声音窜不进浪涛天的脑海中,此刻的他,只有满心满脑的愤怒。
他一把将上官静鸳抱起,对著跟他一同出现的秦方砚说道:「你知道该怎么办了?」
「当然!」即便看到浪涛天脸上的伤痛,但他依然一派的轻松,仿佛早已胜券在握。「你快带她走吧,御医想必已经在你房里等著。」
秦方砚说完,没有浪费时间目送好友离去,只是转过头对著杜仙荷说:「你以为她已经死了吗?」
「死了,死了……通通死了……她死了,孩子也死了……」
杜仙荷疯狂的手舞足蹈著,仿佛上官静鸳的死对她来说是一件很值得庆祝的事情。
可秦方砚会让她如愿吗?
当然不会,即使她已经明显的疯狂了,但他还是不想让她如愿。
只见他趋近了疯狂的杜仙荷,朝著她一字一句的说道:「她没死,孩子也没有死,因为她根本没有孩子,所以你的番红对她根本产生不了用处。」
几句话像是定身咒似的,让杜仙荷的手舞足蹈停了下来。
她瞪著秦方砚说道:「骗人!」
「我从不骗人的。」
「可是她明明流了血,孩子也流掉了啊。」杜仙荷还是拒绝相信,她明明看到的。
「知道『血荫』吗?」
「那是什么东西?」
「只要吃下血荫,就能让女人看起来像是有了身孕,甚至还有喜脉,但如果吃下你放的番红,她的确是会看似小产,可那其实不过是量稍微多些的葵水罢了。」
「你是说……」她不敢相信的摇了摇头。
「我们早就怀疑凶手是你,只不过一直找不到证据,所以我就用上官静鸳为饵,诱你上钩。我知道一旦你知道她有了身孕,就一定会找机会下手。」
「你是说,上官静鸳压根没怀孕?」她猛然变得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