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台北热闹非凡的东区找到一个停车位,除了运气要好以外,实在没有其他方法,因为东区有限的停车场大多时候连想付费都一位难求。
简槐钧很幸运在米琪甜心的店面旁找到停车位,对照从弟弟那里讨来的地址确定无误,才提着甄筱琪交代他的大提袋走入店内。
听到门上风铃响,程 萦立刻放下做了一半的衣服走出工作室迎上前去,准备接待客人。“欢迎光……临……”
“ 萦……”简槐钧惊喜万分,抛下提袋快步冲向她。
程 萦大吃一惊,轻快的欢迎词在看清来客时慌张得说不清楚,脸色陡然惨白,反身往工作室跑去,把自己锁在里面。
“萦萦开门……”他快步跟到门前,差点被猛地阖上的门板撞伤高挺的鼻梁。
程 萦背靠着门滑坐在地,双手紧紧捂住耳朵,想要隔绝门外急切的呼唤和门板的被撞击声。
“萦萦你开门,为什么躲我?”
满心惊喜的简槐钧像突然被整桶冷水迎头浇下,显得莫名其妙的狼狈。
“萦萦快开门好不好?”他执着地对着门内喊着。
“你走,我不要见到你,你快点走。”她隔着门板赶人,声音模糊地传出门外。
“不走,不弄清楚我绝对不走。”
他还是执意敲打着门板,不明白她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奇怪。当年她突然失去踪影,没有交代只字片语,数年来消息全无;如今无意中重逢,她却像见鬼似的避他如毒蛇猛兽,她到底怎么了?
越来越重的敲门声像急促隆隆作响的大鼓,敲击着她痛苦的心弦,“没有什么好说的,你走……”
她屈起双脚,整颗头躲入双腿中,双手紧紧抱着脑袋,试图把门外的一切全当做没听到。
“萦萦,请你开门好不好,你有什么心事告诉我,让我为你分担,这些年我从来没有放弃找你,你可知我找你找得好苦呀!”简槐钧不死心地贴在门上轻声诉说着,希望能打动一向心软的她。
“不要,不要说了,我求求你,你走,快点走……”
程 萦执拗地吼着,害怕自己会屈服在他的细语相劝之下,脑海里浮起昔日两人相亲甜蜜的记忆,辛酸无奈霎时将她淹没,忍不住的眼泪凝聚渗出眼眶,无言的哭泣湿了整片脸颊。
“萦,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你不要我?我们曾经那么的契合,那么相知相惜,你怎么能狠心丢下一切……”
“别说了,求求你饶了我吧!”她终于忍不住爆发出哭泣的悲呜,哀凄地痛哭出声。
“萦,别哭了,你开门好不好,让我进去看看你,你知道你的哭声让我的心有多痛哪!”
他着急地拍打着房门,急切地想安慰她,偏偏门板那方只传来阵阵哀伤的哭声,让他的心揪得发疼。
“如果你再不开门,就不要怪我要破门而入了。”他既心疼又生气,气极了她固执不讲理的脑袋,不可理喻。
但她依旧沉默不理,这磨尽了他的好脾气,被漠视的冷落燃起他隐藏的爆烈脾性,他沉声低吼警告,“离开门,我不想误伤你。”
“你不可以!你走,不要理我,就当做从来没有遇到我。”她用沙哑的声音哀哀说着,希冀能说动他放弃。
“不可能,你知道我做不到,除非你开门,否则就离远一点,今夜我一定要见到你,当面说个清楚。”
门里门外,两个固执的人各自坚持着谁也不退一步,压根没有听到大门上的风铃声响。
这时简槐钧等不到程 萦的回应,索性举起脚用力踹向门板,薄薄的木板门用力晃了晃,差一点被踹破。
“喂,你搞什么鬼呀?”甄筱琪一进门就被这“砰”一声的重击声吓到,赶忙抢过叶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