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抹了把鼻血,一个猛子就潜入到了玉明萧的身下,借着浮力将姑娘给抱了起来,把脑袋埋进了玉明萧馨香浓密的秀发之中。
玉明萧咯咯一笑,却有泪水流出。
她反转身体将一双玉臂轻轻的环在朱厚照的脖子上,吐气如兰的颤声说道:“朱厚照,你知道我有多怕吗?”
朱厚照没有抬头,只是把脸埋在玉明萧的肩膀上深深的嗅着清淡的少女幽香,闷声道:“我知道,就像是我现在那么想你。”
玉明萧嗯地一声,同样把头放到了朱厚照的肩膀上,洁白如天鹅的美丽颈项轻轻的摩擦着,突然她伸出雀舌像小猫那样轻轻的咬了一下朱厚照的耳垂,又轻轻吻着朱厚照的头发。
朱厚照身体为不可察的颤抖了一下,仰起头就瞄着玉明萧的一点朱唇而去,一双手也不再老实的游走起来准备在峰峦叠嶂的玉脂滑腻中穿行。
却是被玉明萧轻笑一声给躲了开去,她伸出一只纤纤玉指点在朱厚照的唇上,轻声道:“殿下,你快快长大吧,萧萧等着您呢。”
弘治皇帝连续多日不曾上朝,只是推说身体不适,把一摊子国家大事全部都扔给了内阁不管,算是完完全全的撂了挑子。
以此可见弘治皇帝这次内心受创之深,原本都以为跟这群臣子是亦君亦友的关系。
没想到到头来却是一个个的站到了自己的对立面去,说到底国子监祭酒也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人,却最终说出了那种话。
也让他有了一种识人不明的遗憾,始终放不下的遗憾啊。
这一日,弘治皇帝脱下龙袍换了便装,走出了宫门,身边仅仅带了一个萧敬。
走在集市上,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弘治皇帝阴郁了数日的脸色才显露出了一丝暖意。
他笑着问萧敬道:“萧敬,朕已经多少年没有出那道宫门了,朕已经不大记得了啊。”
萧敬听在耳中,心中却是有些悲凉,眼前的这个男子富有四海统领着普天之下所有的土地,却一生都没有出过这个方圆不过数里的皇城几次。
如果说自家土地多到让主人家无法用脚去丈量是一种幸福的话,那对这个男子来说这种幸福他宁愿不要。
无数次在夜中听到呓语,什么龙椅太硬硌的朕腰疼,什么宫人都说皇城是个精致的牢笼囚住了无数嫔妃宫女的青春,这皇城何曾囚的不是朕的青春?
这些梦话说的萧敬心疼,心疼这个从平明忙到深夜的主子。
“回主子的话,上次出皇城的时候奴才还是侍候着主子在潜邸的时候,距今已经有二十年零七个月啦!”萧敬回答的时候语音有一些颤抖。
弘治皇帝听了之后有些恍惚,一道宫门隔着的便是两个世界,出宫比出国还难呐。
“萧敬,陪朕去喝碗酒吧,就去国子监祭酒的酒垆。”弘治皇帝彷徨了一会儿突然说道。
“皇上,老奴知道有一处酒水滋味不错,地方也幽静。”萧敬却是指了另外一处地方。
弘治皇帝笑道:“老奴才又在耍心眼呢?放心,朕不会动气,朕只是想和朕的祭酒大人聊聊,有些话不说清楚,朕睡不着觉。”
萧敬见皇帝兴致颇高又是非去不可,连忙在前引路。许多年不曾出宫,去国子监的路主子肯定是记不得了。
两个人走的并不快,弘治皇帝似乎对所有的事情都非常的感兴趣,看到路边的什么新鲜玩意儿都会停下脚步看上一会儿,于是就更拖慢了速度。
但国子监终究不是太远,天还没擦黑,主仆二人就远远的看到了国子监祭酒的酒垆。
不知是老祭酒一朝罢官门庭冷落鞍马稀,还是国子监的监生不好意思在自家校长这里卖酒的缘故,老祭酒的酒摊儿前门可罗雀,几乎看不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