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牢,一个比锦衣卫昭狱还要戒备森严的恐怖所在。这里的守卫无一不是从江湖上各大门派召来的绝顶高手,比如武当山的内家拳高手明代奇人张三丰的第五代传人蓬蒿,唐门机关术天才少年唐飞,还有少林寺的假和尚同舟,以及不少其他门派的外家内家武术高手。
朝廷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江湖上功夫绝佳的入天牢值守,功夫一般的才去混锦衣卫。
有这么些奇人在先,又有国子监诸位监生在后,所以当朱厚照被关入天牢之后并没有太多的沮丧。
忙的时候跟国子监的人打打嘴仗,以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对阵圣人之言往往会无往而不利,什么主观唯心c客观唯心c朴素唯物都在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面前溃不成军,至此朱厚照总算是明白了历史唯物主义的厉害之处,那种不讲道理的道理横亘古今贯穿千秋,以实践为基础的论证方式比之玄学之空谈,儒家之拙于行而胜于言确是能让他们哑口无言,最后不得不斥责上一句歪理邪说,文斗变成了隔着精铁栅栏的武斗而结束。
闲的时候就和蓬蒿c唐飞c同舟这些人谈论武术。当然,朱厚照的言辞一向是被这些人当作是不经之谈的,因为朱厚照总是喜欢把金庸大侠描绘的武林生搬硬套过来,问上一句:“蓬蒿,你作为武当山的倒是,祖师爷又是张三丰张真人这样的传奇人物,九阳神功一定是会的吧?内功深厚的话传一半给我呗。”
这个身穿雪白道袍容貌俊秀从来都是骚包道不行的年轻武当山高徒每次听到类似的话都是满头的黑线,不得不多次强调道:“殿下,内家拳不是内功,也做不到殿下一直说的那种弹指截江断水分流,小道士只是人,又不是祖师爷那般神仙般的人物。还有,殿下不要再问什么九阳神功之类的所谓武林秘籍,剑仙什么的也不要提,不然出江湖会被打的。殿下您忙着,小道士要去清修了。”
碰了一鼻子灰的朱厚照尤不死心,跟在后面问道:“那你会飞檐走壁不?一掠数十丈没啥问题吧?能暗劲勃发一拳打死牛么?”
蓬蒿被朱厚照缠问的烦不胜烦,却又不敢说什么。别人来蹲大牢都是在笼子里关着,只有这位爷把这地方当成自个儿家了,想往哪溜达就往哪溜达,又没人敢问。所以只得耐着性子回道:“殿下,除了最后一个其他的小道都不会。”
“飞檐走壁也不会?那你会什么啊!”朱厚照愤怒了,他觉得自己在古代武学这一块的世界观完全被某人带沟里去了,一拳打死牛来个稍微强壮些的俄罗斯壮汉也能轻易办得到,有什么稀奇。
蓬蒿长吐了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强笑道:“殿下,贫道会太极拳”
“这我知道!”
“如果爬墙头快的话,小道勉强也算是会些飞檐走壁。”
朱厚照眼睛微微一亮,随机又想起了王守仁爬自家墙头的事儿,登时就愤怒起来:“爬墙头算什么,我家那一丈高的墙头不照样挡不住区区一个书生!”
“小道能爬五丈高的墙头,只要三息。”早全面被否定之后,蓬蒿终于找到了扬眉吐气的机会。
“矮油,不错,这个叼!”朱厚照稍微惊讶了一下,不借助任何东西就能爬五丈高的城墙,那不是蜘蛛侠是什么。他拍了拍蓬蒿的肩膀,以首长的口吻说道:“年轻人,你很不错,以后跟着我干。”
蓬蒿撇了撇嘴道:“您还在天牢。”
“年轻人不懂政治,怪不得只能看大牢。”朱厚照啧啧道。
住进天牢不过三天,朱厚照便基本上搞定了牢内所有能让他感兴趣的人。
朱厚照发现明朝有一个很大的弊端,那就是不知人更不善用,除非有能耐的人全是科举征途两榜进士出身,否则哪怕你是在某方面有着通天的本事也没有什么用。比如说李时珍,这个男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