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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有些晕眩,原来她如此不胜酒力,小小一杯鸡尾酒也能醉倒她,从前的她哪有闲钱来买酒。
“不要紧吧?”斜靠在吧台,凡莫斯担忧的问。
在酒吧里,他看多了像克莉丝汀这类的人,伤心、失意、失恋,他们到这里不为别的,只想喝个酩酊大醉,暂时将烦恼抛到九霄云外。
“不……再给我……一杯。”撑着眼皮,她已经半趴在桌面,还嘴硬的要再来一杯。
凡莫斯摇摇头,“你醉了,我叫车送你回去吧!”酒保替计程车招揽生意,似乎也成,家常便饭。“不要……我没有地方回去,我要回家……不要在这里……”这里不是她的家,她不想待在这里,这里的人她全都厌恶。
“你家在哪?”
“伦……敦……”说完最后一个字,克莉丝汀终于趴在桌上闭起双眸,像沉静的睡美人。
“伦敦?!”不会吧,要他怎么送?包飞机送她回去?这美丽的小姐不是在开玩笑吧?
“叮铃!”挂在门上的风钤挂饰响了一下,表示又有一位顾客上门。
看着走进来的人,凡莫斯打了声招呼,“嗨,好久不见!”
“嗨,看来有位天使在你地盘睡着了?”瞅着克莉丝汀,她一头金发的确很像天使图中的一员。“是呀。”他苦笑了一下,接着道:“她还说她家在伦敦,要我怎么送她回去,想个办法吧!”
“伦敦?”眼眸闪过一丝光芒,白情茹撩拨一下整齐的短发,朝克莉丝汀走去,拨开她覆住脸庞的长发,“是她。”
“你认识?”像遇到救星般,凡莫斯眼神闪烁的盯着白情茹。
“还好,称不上认识,不过,把她交给我吧。”她大概猜得出来事情的来龙去脉,尤其是在龙日扬一通电话约她在这里喝酒之后。
如果真是她猜的那样,那她就应该加快脚步,别让两人打到照面。
搀起克莉丝汀,她转头对凡莫斯道:“帮我叫辆计程车,然后帮个忙,把她抬上去。”看着他转身去打电话,她又继续说:“等一下日扬来了,麻烦跟他说我先走了,还有,千万别告诉他有关这位金发小姐的事。”
“又喝酒?”沈晁铭一脸惶恐的面对着龙日扬,上次的教训到现在他还记忆犹存。
脸奥得可以跟粪坑里的石头媲美,龙日扬仅仅是睨了他一眼,就让他马上噤声。
“叫你喝就喝,哪来这么多废话?”要不是白情茹放他鸽子,他也不需要找一个喜欢叨叨絮絮的家伙。
“你怎么不找文渊那小子?”他怀疑很久了,为什么每次日扬要喝酒总是拖他下水,从没有一次见他找过文渊。
“他会发酒疯。”犹记大学时期,他第一次跟文渊还有一群朋友开Party,谁知道不过一杯酒下肚,醉了也就罢了,他少爷居然当场跳起脱衣舞,还硬是给在场每一位男性一个热吻。
有了一次的教训,那群人谁也不敢再找文渊去喝酒,怕一个不小心清白就毁于一旦。
“哈哈哈哈……我怎都不知道?”看来他可以拿来跟他开玩笑的题材又多了一个。“少废话了,凡莫斯,开一瓶威士忌。”
“没问题,我把我这里最好、最烈的威士忌拿来给你。”说完凡莫斯从橱窗里头挑了一瓶,Show一下标签的年份,随即帮他们各倒一杯。
“还真是谢谢你。”讽刺的对他翻个白眼,沈晁铭只能暗暗咬牙。
“干杯。”龙日扬举起酒杯一口饮尽,不在乎旁边的沈晁铭只是小啜一口。
克莉丝汀……该死的女人!
一而再再而三的戏耍他,他从没看过像她一样没心没肝、无情无义的女人,她真是让他大开眼界,就算她的出生能令旁人掬一把辛酸泪,但那就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