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听着周围的人唤她周姑娘,或是莫姑娘。”让人再帮他斟了杯酒,赵麒缓缓的浅啜。
秀气的眉一挑,段仲文笑道:“那肯定是咱们城东第一才女,周小莫姑娘。”对于才学造诣一绝之人,他毫不吝啬的给予褒扬。
“喔,第一才女?”想不到她那怯懦的外表下,蕴含着丰富的涵养,果然是人不可貌相,不过……从她的神情上看来,似是缺少了什么。
“去年‘舞文弄墨’的擂台赛,她可是拔得头彩,有不可多得的天赋。”
“你肯定没去参赛吧?”
“好说、好说。”
“别谈这些个听不懂的东西了,陪我这大老粗喝个痛快!”钟承瀚替每人杯中皆斟了满满的酒,打断之前的谈话。
“难得承翰有此兴致,当然奉陪到底!”众人举起镶银的酒杯互干。
“他哪是难得,他是一年到头都离不开这杯中物。”苏可人讪讪地道,却也将酒干到见底。
“那我们不是要更陪着他喝完这一年的份,毕竟咱们离多聚少。”
“冲着你这句,今儿个不醉是不让你归了。”
接下来时间便在他们谈笑饮酒之中过了,每个人莫不喝得醉醺醺,才踏着不稳的步伐迈向归途……
周小莫趁着黄昏太阳还未完全西下之际,偕同丫环赶着回家。
今日上街买些小东西,却同丫环分散走失,误了时间,肯定回家要挨爹爹一顿好骂了。
“小姐,怎么办……”丫环哭丧个脸,眉心始终紧蹙。
“放心吧,我会跟爹解释,说是我自个儿走丢了,才误了时间。”要是不这么说,丫环可能被好骂一顿不打紧,还会给扣薪饷。
“对不住,小姐,都是奴婢贪玩,才没跟好您。”丫环自掌嘴巴,眸里头一圈圈的泪雾已经快滚落下来。
周小莫朝着她笑了下,表示不在意,只是更加快脚步。
“对了,小姐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没遇上什么吧?有没有登徒子轻薄?”
苦笑着,她摇摇头。“不会有登徒子找上我的,也没……遇着什么。”迟疑了下,周小莫隐瞒差点成为马下亡魂的事,怕是让丫环更内疚。
想起今日马上的公子,实在真俊,手被他握着的时候,心头怦然的声响如擂鼓般大。
从来就没有一个男子,对自己这生温柔!
但她还是别妄想了,老老实实听爹爹的话,嫁给有钱人家的老爷,或许是妾也无妨。
“咱们绕路吧?绕后面的小路,会走得较快。”周小莫提议,指着前方那条鲜少人烟的羊肠小径。“不好吧……那儿有座破庙……听说不干净……”丫环怯懦的踌躇脚步,没敢立刻跟上周小莫。
“怕什么,现下趁着天还有些亮,快走吧,大白天是不会闹鬼的。”她先朝着小路走去,丫环随后急忙的跟上,还是忐忑不安地左顾右盼。
走了一小段路,来到一座颓圮的破庙,庙前的匾额断落一半,梁上满蜘蛛网,附近杂草丛生,看来还真有几分鬼屋的味道。
咽了唾液,丫环扯着周小莫的水袖快步走着,突闻一阵不知从何处传出的声响,吓得寒毛直竖。
“小……小……姐……您听……到了吗?”丫环小声的询问,嗓音颤抖。
“嗯。”周小莫强迫自己镇定,仔细辨闻声响从哪儿传出。
接近破庙,周小莫竖耳倾听。“好像是从庙里传出来的……是人的喘息声……会不会是有人受伤了?”
“别去呀!肯定不是人!”拉着她,丫环已经快哭出来了。
扳开丫环的手,她苦笑道:“那明明是人的声音,我去看看,如果你要留在外头,我也不反对。”
“可是太阳已经要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