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管到我们这边干嘛?先管管眼前要紧的事儿吧!这人摆在这儿徒留困扰,就让我带走会怎样?你还是安心当你的皇帝吧!”
李琊正要再争,看见丽婉坚决的眼裨,正拿夺不定,门外公公又颤声提点,说六王爷深夜入宫觐见。
“不见!”他心下烦躁,“就说朕睡下了。任何人擅闯,以刺客论,通通格杀勿论。”发作完了,他走来走去,脸色阴晴不定。
“人,让你带走无妨。”李琊沉了脸,“我是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这人也的确不值得我费心关注。”他威严的望着丽婉,“君无戏言,我跟你说的每字每句都是真的!你若以为嫁了这窝囊废可以逃开我,那真是想多了。为了你,我可以当一当恶霸皇帝!”
“草民知道了。”丽婉马虎的揖了揖,“就请丽刚带路,我们从地道走了吧!”
丽婉头也不回的走了,李琊的心里,却充满了一种不祥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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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蒋孝化送入沁园,丽刚心里还是有点忐忑。虽说大姊一直拿这个音讯全无的未婚夫当免婚牌,现在却眼巴巴的跟皇帝抢人,这……
“大姊,这人闹到变成乞儿,我看不是让什么歹人骗了,大约是在桃花胡同眠花宿柳花了个干干净净。你可不要想不开,这个时候才搞什么贞烈、三从四德的,你该不会……”
丽婉没好气地道:“你看我像是瞎了吗?若是爹逼我嫁给这窝囊废,我干脆逃家当我一辈子的林大爷。嫁是断然不能嫁,但是他到底是蒋伯父的独生子,把他摆在皇宫……你当李琊是吃素的?皇帝不想个办法弄死他,我的名字倒过来写!你忍心见故人之子遭此横祸?你忍得下这个心吗?”
丽刚略略放下心来,“他也不是什么好人!连未过门的妻子都拿去换自己性命。”
“……亏得他猥琐,不然要怎么辞这桩婚事,我才头痛着呢!”
丽婉轻叹口气,抽出银针扎了几下,蒋孝化这才幽幽醒转。“皇上饶命、皇上饶命!”他一醒转马上趴在地上磕头,连丽刚都深深皱起眉头。
看来她是没成亲的命。指腹为婚的这样猥琐,自己相中的……丽婉心里像是挨了一刺,心口微微的疼了起来。
收敛心神,丽婉和颜悦色的一展折扇,“蒋兄快别如此,你已经离开皇宫了。小弟姓林,是丽婉表姊的兄弟。故人有难,怎好坐视?幸好蒋兄离宫了。以后可要谨言慎行,速速离京吧!”
蒋孝化人虽庸懦,倒也念过几年书,他感激涕零的朝丽婉磕头,“林兄义举,对孝化恩同再造,愿为林兄驱车赶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丽婉不耐烦他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伸手止住他,“行了行了。蒋兄,既然落魄到行乞,何不去济南林家求助?林神医并非爱富厌贫之人,自从蒋家失去音讯,时时挂念着。你怎么一直在京城滞留?”
蒋孝化脸红了红,支支吾吾地说:“……久没音讯,我又这个样儿,怎么好意思去林家?再说,我在京城也已经……已经……”
丽婉推敲了一下,“蒋兄可是娶妻了?”
“哪儿话!”他脸孔更红了,“人家、人家姑娘是丐帮长老的闺女儿,武功文才俱佳,雪姑哪里看得上我……”说着说着,他的头不禁越垂越低。
丽婉和丽刚同时翻了个白眼。好样的,难怪堂堂一个书生,贩文卖字教学生也有生活,偏偏跑去当了乞儿,原来还有这桩风流韵事。
“蒋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丽婉板起脸,“既然你有意中人了,却让我表姊耽误多年青春,此错一;临了危难,又把我表姊献出去求命,此错二。江湖人最重侠义,你这两样恰恰都违背,让那雪姑姑娘知道,一定讨厌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