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後。
夕川站在小径上迎接索日回来,旁边一字排开站著与她同样心情的族人。
她听来报的士兵说,他们这次死伤不多,虽然还没到都城就受到郑买嗣军队的狙击,但他们还是打赢了第一场战役,於是继续向羊苴咩城挺进,但第二次的战役败了,令人欣慰的是,部落里丧亡的人数不多,这也可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而且这次首功该算是索日的,当扑罹蛮王中箭摔下马的刹那,敌人像豺狼一样群体围攻要置他於死地,索日一路杀进敌人阵中,将他给扛了出来。
当夕川听到这儿,心跳开始不规则,手心冒了冷汗,细节她没再听下去便走了。
她要让自己清静一下,因为她愈听心愈惊,害怕索日已经走上那条无法回头的路,难道真如姊姊与扎格所说的,历史仍旧照著它该走的路途走去,它就像河流一样,不停向前奔去,或许在中途将不属於它的东西卷入,甚至改变了河道,但它依旧朝著大海奔去,这个原则是不会更改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又是什么呢?
嘈杂喧嚣的声音由山下传到山上,夕川拉回思绪,带著紧张的心情迎接索日。
「主人,是不是去打仗就会有这么多人迎接?」石拍问道。
「啊?」夕川愣了一下,下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去打仗就是勇士,那以後我也要去。」石拍咧嘴笑道。
「不,打仗不好。」夕川心中一凛,急忙说道。「战争会让人受苦。」
石拍想了一下,忆起扎格说过主人不能上战场,於是也就不再接续这个话题。
夕川正想再说下去,忽然听见有人大喊,「回来了、回来了。」
她抬起头,正好瞧见索日的身影出现在山路尽头,一寸寸从地平线上升起,她露出笑容,忽然觉得有些紧张与腼覥。他们已经半个多月没见,她突然感觉到有些羞怯。
就在她打算上前时,身边的男女突然问都有了动作,大夥儿全往前冲,她让人撞了一下,发现人群全挤在前头迎接回归的战士。
她望向索日,发现他在搜寻她的身影,当两人四目相对时,她羞怯的一笑,他推开人群朝她大步走来。
她想著该跟他说什么,可还未开口,他已抱起她,朝她露出一抹微笑,夕川害羞地张望四周,示意他将她放下,他紧抱著她,夕川红著脸叹口气。
他正要亲吻她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取笑两人的情意绵绵。夕川的脸儿更红了,更多的人围了上来,索日只好放下夕川,部落里已准备好酒肉,打算庆祝他们归来,夕川与索日还来不及说上几句话便让大夥儿拥著走。
接下来的宴会,夕川虽然坐在索日身边,可两人却没能说上几句话,因为不停有人朝索日敬酒,她在一旁有些坐立难安,酒她不太会喝,肉她又不吃,夹在他们之中似乎让大夥儿都扫了兴。
趁著部落里的女人跳舞唱歌助兴时,夕川悄悄离开宴席,才离席,一名妇女便迎上前,说是索日立了大功,蛮王赐给她一座新屋当作奖赏,不用再与部落的妇女挤一间房睡,她们已将她随身的物品送到新屋去了。
夕川谢过妇人後,便往新屋的方向走去,经过一处树丛时,忽然有人从里头跑出来,还带著性感的笑声。
「来抓我啊!来抓我——」阿比甘莎的声音戛然而止,惊吓地看著眼前的人儿。「主人……」
「抓到你了。」一个男子由後头追出,抱住阿比甘莎。
夕川立即尴尬地红了脸。
「放开。」阿比甘莎扭身推了一下男子,紧张地梳拢自己的头发,还拉了拉衣服。
男子瞧见夕川,也尴尬了一下,但随即说道:「怎么不在宴席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