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方采衣拉着杜大娘到不远处的小凉亭里坐下。
“大娘,整晚闷闷不乐,有心事吗?”
“唉,我果然没猜错,方大夫不是真要我来帮忙洗碗的。”
“大娘愁什么,跟我说,我一定有法子可以帮忙解决的。”
“就算方大夫你不找我.我也会主动找你的。我着实不知昙英不晓得哪根筋不对,居然说明天一大早就要离开山庄,还要我瞒着青青。青青现在跟庄主热得跟什么似的,要是她知道,一定会哭闹着,不肯离开的!”
“昙英没跟大娘说她为什么要走吗?”
“说到这个就气人!我问也问了、骂也骂了,可是昙英就是不说;逼她急了,她就猛掉眼泪,叫我不要再通她。去,在这里住得好好的,莫名其妙说走就要走,再到外面去流浪啊?不知道是谁逼谁了!”杜大娘说得义愤填膺。
“惰字扰人呵!”方采衣语露玄机。
“方大夫,你说什么来着?”杜大娘气呼呼,一时没听清楚。
“大娘,别急,耐心点。要留住昙英,我有法子,不过要大娘的配合就是。”
“那没问题!要怎么配合?”
“你明天尽管跟昙英走,负责安顿好青青,路上歇息时,找机会逼问昙英。离开山庄,心防自然松懈,逼急了,她就乖乖告诉你答案了。”
“真的这么灵吗?方大夫,我瞧你一脸神秘,你葫芦里卖些什么药?”
“呵呵,请大娘稍待些时候,明天,一切即将水落石出了。”
终于等到眼伤痊愈,可以重见光明的这一天。
愈近黄昏时刻,江天衡愈是兴奋,整颗心全悬在眼伤即将痊愈这件事上,每隔一段时间就问福总管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他迫不及待想早一刻恢复视力,亲眼看看这段时日陪他走过人生最低潮黑暗期的知心人。
随着遮眼药布的去除,江天衡缓缓地张开眼睛,初时久别的光明刺得他立刻又闭上眼,好些会儿又张开.一来一往重复,终至完全适应。
“少爷,看得见吗?”福叔一睑期盼,伸手拼命在江天衡面前摇晃着。
“福叔,谢谢你。”江天衡准确无误地抓住福总管的手,微笑道谢。“呜……少爷复明了,感谢老天爷,感谢夫人在天之灵保佑……”相总管感动地老泪纵横。
“昙英……昙英呢?她人在哪里?”目光在屋内四处搜寻,可眼前除了他熟悉的好友萧敬天夫妻,就只有福总管。
看看好友夫妇,两人对他耸耸肩,一脸不知情的模样;再转头看福总管,福总管面有难色,好半晌才勉为其难开口吐实:“少爷,杜姑娘她……走了。”
“走了?什么意思?”
“就是离开了啊!她今天早上就带着杜大娘跟青青向我辞行,一家三口已经离开山庄,下山去了。”
“为什么?谁说的?谁准许昙英离开的?我还没亲眼看看她,还没亲口向她道谢啊!她怎么能走?”乍然得知杜昙英不告而别,期待变成失望,江天衡的情绪忍不住激动起来。
“少爷,您别动气啊!没人赶杜姑娘走。相反的,大家都极力挽留,可是她一直坚持,没人说得动她,只好眼睁睁着她离开。”
“为什么没人告诉我这件事?”没想到杜昙英是在他不知情的状况下离开的,江天衡更火大了。
“我们想说啊!可是杜姑娘不许我们说,她甚至还出言要胁说,要是让你知情,她就一把火烧掉那座昙花园。那些昙花是杜姑娘辛苦培育起来的,更是少爷最珍视的宝贝,大伙儿见杜姑娘不像是说笑的样子,又不忍心花园被毁,只好乖乖答应了。”
“哼,你们都被昙英骗了,她绝对舍不得放火烧掉昙花园的!”她比他更爱那些昙花,而现在在他心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