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惟竣这一场病,真的是病得他昏天暗地,也病得贝晓路差点天翻地覆,这一个来得狂的感冒,足足让他在床上躺了四天才康复,
而这四天来,贝晓路就这么衣不解带的在他身边照顾著他三餐、叮咛他按时吃药。
如今他病好了,而她也累垮了。
温惟竣没想到这场病会这么严重,不但让自己一个美好的假期就这样白白浪费了,甚至也拖累了贝晓路的假期。
今晚是他在旧金山的最后一晚,也是他和她相处的最后一夜,他心中感到十分依依不舍。
他心里十分明白,在这短短不到十天的相处,他爱上了这个聪明、独立又善良的女人。
“晓路,这几天让你这么照顾我,我对你感到既感谢,又抱歉。”
“你不需要放在心上。”
“我想请你出去暍杯酒,算是我对你的感谢。”
“若是下接受你的道谢,我想你一定会耿耿于怀。”贝晓路笑说。“走吧!”
正好,为了照顾他,这几天她也累了,暍点酒,可以好唾点。
随后两人来到饭店附近一间酒吧,选择了角落的位子,各自点了酒,听著酒吧里播放的乡村音乐,在昏黄灯光下,颇有股酒不醉人人自醉的醺然。
贝晓路低垂著头,静静的欣赏著优美的音乐。
温惟竣则专注的凝望著她,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著,红艳娇嫩的唇办,让人忍不住的想一亲芳泽。
“晓路——”
她听见他温柔的声语,拾起头来看著他。“嗯。”
“我——”
“你想说什么尽管说。”
“我们回台北之后,还能再见面吗?’他喜欢她,不愿错过她这么好的女人。
贝晓路直视著他,咬著唇,神情很严肃的考虑著他的问题。他喜欢她,她并非木头,亦非麻木不仁,怎么可能没有感觉。
经过这几天相处,他的体贴,对人的尊重,虽然有时脾气会暴躁一些,却没有一点点大男人主义。
他风度翮翩、诚实直爽、不善虚伪,在现在这个社会,早已被归列为难得的稀有动物等级。
最重要的是,这几天来他若真想对她有非份之想,事实上有太多机会,而他并没有,这一点让她著实为之心折。
她知道,在她心里也是有点喜欢他,才能在他生病这几天,如此无怨尤的照顾他。
只是这点喜欢,对她的欣赏,就能让她放弃她祟尚的自由吗?
一趟旅行中,意外邂逅,短时间的相处或许是新鲜的,但她能接受在未来的生活,让这个男人介入她的生活中,束缚著她的感情、意识和生活吗?
她不会后悔吗?
“晓路,我喜欢你,也能感觉到你并不讨厌我,你能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给我一个爱你的机会吗?”
“我承认我并不讨厌你,甚至被你那气宇轩昂的翩翩风采给吸引,但是——”
“但是什么?”温惟竣听到她并不讨厌自己,心中大悦。
“我不想放弃自由,”
“我们交往并不会让你失去自由。”这根本不是理由,
“我不想为了一个男人,而在工作上有所分心。”
“你放心,我不会影响你的工作。”
“我不想有感情牵绊。”
“我绝不会让你感觉到有任何的牵绊。”他一个一个化解她拒绝他的借口,而这些问题全只是她的假设,根本不会发生的事情。
贝晓路看著他认真、渴望的神情,无奈的摇著头笑了笑。“惟竣,打从一开始你就很清楚的知道我不想谈爱情。”
“当真爱来临时,又岂是人薄弱的力量阻挡得了的。”若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