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内的气氛火爆。
端坐在会议长桌一端的阎旭冷静得像座冰山。
但他的两位伯伯和其他长辈及一些堂兄弟们则可不。
永树只能尽量劝大家冷静下来,因为他什么忙都帮不上。这是家务事。
「你这个局外人少说话。」阎旭的大堂哥说。
「没错,丁永树。公司的事你勉强能管,我们阎家的家务你无法管。」二堂弟说。
阎旭冷冷的开口,「永树是我的人,谁不想让他在这儿,就是找我麻烦。」
永树赶紧一握阎旭的肩,「不……不要紧。」
二堂弟一个嗤鼻的笑,「阎旭,你还以为你真是老大吗?现在这个家,能不能让你做主根本就是未定之数。」
「又轮到你说话了吗?」二伯说。
「爸!」
「好了,大家都给我坐下。今天是来开会的,不是来吵架的。丁永树要待可以,可是不许他开口说话。阎旭,知道吗?」大伯说。
阎旭不做任何反应,所以他大伯视为默许。
「现在一些中南部的黑市已经有点紧张了。他们听说我们要退出这行,马上就有不少大户开始蠢动。我们那些专门洗钱的机构也产生危机。你还是打算要一意孤行吗?」大伯问。
「那是我们花了两代的心血才打下来的江山,怎么可以放手?」二伯嚷道。
阎旭知道大家都在等着他开口,可是他一径玩着手上的金笔。
「爸,不需要和他说什么。既然阎旭要放弃家传的事业,就等于他不再是阎家的人。」
「对、对,堂兄说得对。」
「你们两个给我闭嘴。」向来脾气沉稳的阎家老大也受不了了。
「阎旭,你是知道规矩的。我们要对祖先负责。」坐在一旁的叔公终于慢吞吞的说。「就算在恐怖时期,我们也没放弃过这桩买卖。你现在想要放手,是为什么?」
「叔公问话,你敢不回答!」二伯怒道。
「做黑市买卖已经不再有好的利润了。比起来,我们付出的安全人力及走法律边缘的代价划不来。」
「骗人,叔公,去年我们明明获利--」
「坐下!你以为叔公会不知道吗?」大伯一拍桌子骂道。
「你说的我以前也考虑过。不过,现在阎氏的规模和江山有一半是靠那些个买卖撑出来的。放弃……」
阎旭摇头,「过去的包袱丢不开,我们绝对无法成气候。」
「你说的不会太过于肯定吗?我们想退出这行,也要付出代价。为什么不让情况顺其自然呢?」大伯眯起眼问。
「我累了。不想再和那些出尔反尔的大哥们谈生意。现在的那帮人已经和伯父你们的时代不一样。他们眼中只有利,不顾什么江湖道义。」
「这种情况我多少有耳闻,不过,敢和阎氏闹的还不多。」
「已经不再是如此。一旦他们了解阎氏不过是只纸老虎。」
「纸老虎?」
「我们大部分的企业都逐渐的要走向公开,已经不再能和那些帮派耍狠。过去的老大个个退休或是坐监、归隐,能保护我们的也很少了。总会有不怕死的年轻老大想试一试。」
叔公转着手中的两颗珠子,「你是准备一定要收了?」
「只要我现在还是阎氏的总经营者的话。」
大伯小心的观察桌边每个人的神情、。「你现在的意思是……万一大家不同意你收手,你就要辞去总裁的位子吗?」
「是。」
所有的人眼中各自闪过自己的私利,在心中盘算着阎旭的辞职能为自己带来什么好处。
叔公却叹声气。
「叔公,